木牢禁錮住那人之後,月啼暇一個閃身,來的雨笙身邊。
她擔憂的扶著喘著粗氣的雨笙。
雨笙再次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
她拿劍的右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兩個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半空之中的那個木牢就傳出破裂聲。
接著,青色的元力波動不停,不過兩息,月啼暇的禁錮就被破開。
“不愧是古樹月啼族,真正的森林之王,五階妖將就能禁錮我這麼長時間,真是強大的天賦。”
那人嘖嘖稱讚,語氣卻非常得意。
在他看來,這一人一妖勢在必得,又是大功一件。
雨笙的眸子悄然一縮,這是她第一次得知月啼暇的身份。
像她這種外門弟子,知道世家大族,知道南國毒皇,東西二狐。
還有虛無縹緲的傲來國,除此之外,一些隱秘妖族,她根本就不了解。
更沒見過。
原來月啼暇是古樹月啼一族,是森林之王。
不過馬上,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
少爺是不是第一眼見到月啼暇,就認出來了她的身份,所以才要將月啼暇帶在身邊。
來不及多想,那人伸手一招,一柄飛劍來到他的手上。
並且,雨笙感覺到,此人的身上,也隱約有一絲空間之力。
那是一種時有時無的力量,會時不時阻斷她吸收靈力的速度。
這怪人難道是青家之人?
“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受一些傷痛!”
那人說道,金丹二重境,對戰一個築基六重的人,和一個五階妖將的妖怪。
一個水係,一個木係,還都不是那種以攻殺見長的,所以他有足夠的自信。
雨笙和月啼暇都沒有說話,她們眼神堅毅。
見她們不為所動,那黑袍人一劍斬過。
一道青色的劍氣似乎穿過了虛空,眨眼間就到了雨笙和月啼暇的眼前。
月啼暇召喚出來數道植物,組成防線。
但是瞬間就被摧毀。
沒辦法,金本就克木。
雨笙手腕翻動,一柄柄飛劍開始飛出。
三百把,六百把,九百把!
齊齊九百把飛劍,環繞著雨笙周身,劍尖直指黑袍。
雨笙手指向前,飛劍飛過,斬碎那道劍氣。
那藏在黑袍之中的人忽然一怔,不可思議的說道
“築基六重,同時駕馭九百把中品飛劍,你莫非是李家的嫡傳?”
馬上他又疑惑的問道“可是為何你不束發,也不穿道袍?”
一氣道盟弟子,無論男女,成年之後都要行及冠之禮。
用陰陽魚尾冠束發,這是一氣道盟統一的道冠。
道袍卻是每家都不一樣。
擁有如此之多的中品飛劍,讓青黑袍人想到了煉器大族桃園李家。
築基六重的境界,在他看來,哪怕是一氣道盟世家的嫡傳。
哪怕天賦再好,也一定是過了十八歲。
除了那個橫空出世的妖孽,風雷穀,道號雷道人的聞道。
但是雨笙卻沒有穿道袍,沒有用道冠束發。
這讓他有些疑惑,同時又有些棘手。
如果真的是李家嫡傳,他抓了這個女子,恐怕不太好收場。
雨笙冷冷的說道“我不是哪家的嫡傳弟子,我隻是少爺的一個侍女!”
“嗯?”
身穿青黑衣袍的那人眉頭一皺。
是不想牽扯到自己家族嗎?
隻是為何她提出的掩飾身份,如此……
奇特?
青黑衣袍的老人也曾年輕過,也曾在上一個時代與現在各大世家的家主爭鋒。
所以他明確的知道,大家族的嫡傳,天之驕女,怎麼會化用彆人侍女這等身份?
登山修行,大道爭先,最重要的就是道心穩固。
刻意低頭,豈不是會讓自己道心蒙垢?
還是說勾結妖族這個罪名實在太大?
此人不得已而為之,故意示弱,想以這種身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