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久正在給靜安蓋著被子。
沉睡的人體溫不定,時而體溫高,時而體溫低,在這嚴寒中,格外難以控製。
生怕靜安會落下病,孟長久隻能守在身旁,默默的照顧著。
聽著孟錦夏的話,孟長久遲鈍的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不用了,就這樣吧。你藥是不是弄好了?拿給我吧。”
不容孟錦夏拒絕,孟長久便搶先一步將藥搶了過來。
他拿起勺子就要喂到對方嘴邊,隻是藥汁卻順著對方嘴角落下。
“她喝不進去!”
求助般的看向孟錦夏。
孟錦夏上前,直接掰開靜安的嘴,隨即一碗藥全部倒在對方嘴中。
強行閉嘴,藥順著嘴角流下,靜安被迫吞下,卻被嗆得臉色通紅。
眼睛依舊未睜開,靜安臉上卻染上了一絲痛苦,孟長久看著,隻覺心疼。
“你這你這……”
“沒彆的辦法了,隻能這麼硬灌,咳嗽點就咳嗽點吧,能吃下藥就行。”
不知緩了多久,靜安臉色才微微有所好轉。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
渾身沾滿藥汁的她,就跟個在泥水打個滾的小孩一般,汙穢的讓人難以直視。
孟錦夏看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看來不行,我還得重新去弄藥。”
說著,孟錦夏轉頭離開,獨留孟長久一人對著床上女子發呆。
他看著靜安臟臟的模樣,忍不住的伸長了手,“你不該如此的,你是公主,本不該如此的。”
伸出的手想擦掉公主嘴邊的藥水,可最後還是懸在了空中。
他閉上眼,狠狠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一切包裹住手後,才緩緩擦去靜安嘴角的汙漬。
身上汙漬尤為明顯。
終歸是看不下去,孟長久再扯下一塊布遮住眼睛,這才開口。
“公主,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得罪了。”
等孟錦夏第二次過來時,孟長久已經在公主床邊睡著了。
孟錦夏低著頭看著靜安,隻見對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臉上妝容和頭發都被打理過,顯然這是出自孟長久之手。
孟錦夏忍不住笑笑,“說什麼不喜歡,可心裡還是十分在意的嘛。”
孟長久有潔癖,但隻對自己的所有物有潔癖。
能將公主弄成這樣,想來早已將公主當做自己人。
倘若自己再像之前那般喂藥,孟長久還是會重新收拾一遍。
思來想去,孟錦夏隻能去尋漏鬥,小口小口的將藥灌下。
一碗下肚,對方除了肚子脹,再無其他反應。
孟錦夏看著空空的藥碗,滿臉惆悵。
看來這玩意兒也沒有用,但願他們能早日把人帶回來,否則就隻能用那個方法了……
與此同時,顧衍州已經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可彆說是人了,連一個影子都沒找到。
來往人匆匆,顧衍州看著,神色都深了。
“還找嗎?”
麵對著天經的詢問,他想都不想,“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此時此刻,烏圖玉正躺在破舊小屋裡。
眼睛睜開,他猛的起坐來,他這是在哪兒?
還沒得到回複,身上就像是被利箭穿透一樣疼。
他捂著疼痛處,茫然的看著四周,“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巴達邊境。”
聽著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拔出劍,隻是腰上的武器,卻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外麵進來的老婦已經將藥端在了桌子上。
看著對方的動作,她二話不說就把一旁躺著的劍送了上去。
“你是在找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