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爺身染重病,不是任何人能靠近得了的,倘若你要硬闖,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好一個不客氣,你們王爺重病,我們都還沒有嫌棄你們倒是一個勁兒的把我們往外趕。
原本我還不想踏進來的,如今你們這番模樣,我倒是真想看看這裡麵的人,是真的重病,還是另有所圖?”
說著,張世良手一揮,“闖!就算今天真的得罪了王爺,本官也要求一個答案。”
話落,眾人紛紛拿著武器往前撞。
管事的勢單力薄,沒一會兒就被禁錮在一旁,他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烏壓壓的往門上撞。
“大人,門打不開呀!”
“打不開就撞,放心,今天一切損失都由本官負責。”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有了乾勁兒。
比五個人還粗的樹乾兒身上抱,眾人一下又一下的撞著大門。
砰砰砰——
門因劇烈轉動而開始鬆動。
眼看著就要被撞出一條縫,下一秒門,卻突然被打開。
轟隆隆,使著牛勁的眾人一個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而在門邊上,穿著一身黑袍的男人冷冷一笑,“要是不是親眼所見?本王還以為,你們這架勢是想殺了本王呢!”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世良不敢置信的看著黑袍人,“顧衍州?”
“怎麼,很難相信嗎?”黑袍人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地方。
張世良眯著眼看著,心裡直打鼓。
“你真是顧衍州?”
“笑話,難道本王還能是彆人不成?張世良許久未見你,真是越發放肆了!”
氣魄還是那個氣魄,威壓還是那個威壓,隻是今日的張世良已不如往常那般。
他有著除皇帝之外不可一世的地位,他再也不用對著任何人卑躬屈膝。
“放肆?恐怕放肆的人是你吧!”
雖然身坐輪椅,比對麵矮了好幾個度,可張世良的氣勢卻並不比對方低一點,他推著椅子步步靠近。
“宮中人都說,王爺智勇雙全,可惜得了怪病。
本是病入膏肓,可如今生龍活虎之樣,哪像傳聞所說?
如此欺君,你就不怕皇上的滔天怒火染到腳下?”
對麵笑了,“病入膏肓,張大人可是對這病入膏肓有彆的想法,你所謂的病入膏肓是什麼?
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是奄奄的隻剩最後一口氣?”
張世良哪敢回答,一旦回答就是盼著顧衍州死,到那時群眾的唾沫都能讓他睜不開眼。
他故意沉默,對麵也沒有步步緊逼,反倒是冷冷一歎。
“我確實是病入膏肓了,身上全是皰疹,大夫說了我可能挨不過這個冬了,你要不要看看?”
“看?你什麼意思?”
“本王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吧?
從剛剛到現在,你不一直懷疑我的身份嗎?我這就讓你看個夠。”
說著,他朝著張世良湊近了一分,“你知道本王為什麼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嗎,因為這泡疹是會傳染的。
不過,害怕你所說的欺君之罪,本王還是豁出去給你看了,隻是本王敢豁出去,你敢嗎?”
顧衍州捏著張世良的手就往自己的麵罩上拉,“拉下去吧,隻要拉下去,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這會兒,換張世良緊張了。
手放在麵罩邊上,他盯著黑袍人的臉,卻遲遲不敢下手。
會傳染這事兒肯定是假,這一定是對麵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