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氣息瞬間改變,自張世良踏進,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質的改變。
顧衍州毫不遜色的對抗著那股強勢之氣,直挺的胸膛不帶任何退縮之意。
“這怎麼能呢?不知者無罪,皇上身居高位,事物繁多,有所疏忽理所應當。
可有些人身居要職,卻滿嘴胡話,這種才該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你說誰呢?”
張世良察覺到不對,顧衍州淡淡一笑,“我說誰,聽聽他們的話不就知曉了。”
“吏部尚書,再給你一個機會,失蹤之事你究竟知不知曉,但凡有一句謊話,掉的就不是你一人的腦袋。”
吏部尚書瞪大眼看著顧衍州,從那犀利如鷹的目光中,他看出,他的家人在對方手上。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一想到那老來得子的三歲孩童,他便心如刀絞。
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家人,若是他們都不在了,他這條命要來又有何用?
想著,吏部尚書忍不住磕頭,“回皇上,臣……知道!”
張世良怒氣衝衝,“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這可是欺君之罪,你擔待得起嗎?”
吏部尚書被罵的怯弱的後退一步,心思搖擺之際,又聽到顧衍州一句,
“即便是承受不起,也比被他人當槍使好,失蹤案,所獲盈利可是無比巨大,究竟誰才是利益最大者,吏部尚書你應該知曉。
難道,你想讓自己死,讓彆人繼續享清福?”
“顧衍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可莫要教唆彆人胡亂攀咬!”
“本王都不怕他咬我,你怕什麼?莫不是張大人,你也和吏部尚書一樣,瞞著皇上什麼?”
張世良咬牙。
自古就聽說顧衍州刁鑽,可他從來都沒遇到過。
如今正麵交鋒,他才發現這人根本就如泥鰍一般,抓不住,摸不著,讓人萬般無奈。
還沒來得及想好對策,就聽到吏部尚書高聲一語,“皇上,微臣認罪,我承認我收了官老爺的好處,並且幫他隱瞞這件事,可讓我做這件事的,是張世良!”
張世良眼中透出陰鶩,一把揪起吏部尚書的領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吏部尚書最初還害怕,可想起顧衍州所說的話語,他堅定了決心。
是啊,這一切都是張世良指使他做的。
若非是張世良,他還是那個悠閒自在的小官,不用每日擔心受怕。
如今是對方逼著自己走到這一條路的,憑什麼他要去死,這個人卻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既然同是罪人,那就要同樣下地獄。
想著,吏部尚書目光猛的深沉,“我知道,就是你讓我做這些事的,是你說這樣子最來錢,隻有這樣才能幫助……”
哢嚓……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張世良打暈了吏部尚書。
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補充國庫。
在暗麵上,蕭淩月都知道,可若是明麵上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和在座的所有人都得死。
果不其然,蕭淩月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心驚。
他猛的站起身來,直到確認對方暈過去,他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緊張的局麵在這一刻有了微微的緩解。
蕭淩月深吸了一口氣,“這事兒,恐怕不能憑吏部尚書片麵之語決斷。
畢竟天高皇帝遠的,朕在這裡,都難以管轄雲柳城之事,更彆說為朕忙碌著的張世良。
以朕看,這事兒就讓吏部尚書和官老爺,給大眾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