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夏身體裡有解毒之劑,可張世良身體並沒有。
中了孟錦夏的迷藥,張世良雖然清醒,卻還是覺得身體像是被灌了泥似的,動彈不得。
屋子裡的氣越來越少,眼看就窒息,張世良的笑意更甚。
“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能和你死在一塊兒,如此也不算白來這一趟。
孟錦夏,我們下輩子還做夫妻,好不好?”
“滾!”
孟錦夏咆哮的喊著,反手就把刀落在張世良的脖子上。
身子還是無力,就連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張世良更興奮了。
“什麼?你還想殺我?你舍不得的。”
“放屁!”刀猛的劃在張世良的脖子上,鮮紅的血瞬間隨著刀尖溢出,孟錦夏紅了眼。
“快告訴我,門在哪兒?快告訴我!”
震耳欲聾的聲音,快把耳膜都要震破了。
可張世良仍舊麵色不改,他癡癡的望著孟錦夏,宛若巨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不會讓你出去的,今兒個,我就讓你和我一起死。”
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張世良猛的撲了上來。
他一個反手,直接將孟錦夏手上的刀搶了過來。
眼看那刀叫直衝心臟,孟錦夏朝張世良狠狠一踢。
轟——
人仰車翻的聲音無比清晰。
此時,顧衍州已經抓到張世良的貼身侍衛張康。
聽到這聲兒,他猛地抓住張康的領子。
“這聲音是哪兒來的?是不是孟錦夏發出來的?”
張康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樣,“王爺,你這話就說的好笑了。
普天下的人都知道,孟錦夏今日已經出使東北了,怎麼可能在這兒。
你向小的打聽孟錦夏的事兒,這不是誠心為難小的嗎?
小的勸你還是不要在小的身上白費功夫了,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
“那張世良呢?張世良你總該知道吧。”
“這話就更好笑了,張世良早就死了,小的到哪兒去知曉他?”
“你!”
顧衍州收緊了手,大有一副想把對麵弄死的衝動。
可一想到孟錦夏,他便把這個想法壓製了下來。
對麵一直勾著嘴角,那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樣,看的顧衍州心癢癢。
顧衍州咬牙切齒,“本王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小的說什麼?小的總不可能胡說八道吧。
王爺,你若是想讓我死就直說,彆弄這些虛張聲勢的玩意兒。”
話說到這兒,顧衍州突然放開了手。
聽到對方冷笑一聲,張康徹底懵了。
這是什麼把戲,這個男人想做些什麼?
張康謹慎的看著對方,卻聽見對麵淡淡一歎。
“你真以為你這樣是幫助張世良嗎?孟錦夏去東北和親,那可是代表的北禾。
要是東北發現孟錦夏失蹤,定會挑起戰事。
到那時,北禾大亂,民不聊生,你覺得皇上會做些什麼?”
“平白無故的,你跟小的說這些乾什麼?”
顧衍州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到那時,皇帝招架不住,隻會第一時間推出一個替罪羊,而是誰最適合找替罪羊呢?
自然是把孟錦夏扣住的張世良。
如今張世良身份已不見光,若是再次被推回來,那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說不定為了以示威嚴,將會讓其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