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夏踉踉蹌蹌上前,連忙把事先準備的藥拿出來。
當看著蕭淩月坑坑窪窪的臂膀,她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光。
這人竟然這麼信她。
她要是趁此機會下毒,這人是不是……
正想著,孟礫石突然被人帶了上來。
孟錦夏看著憔悴的父親,一時間心都咯噔了一下。
“你這是……”
蕭淩月淡淡的笑了笑,“光上藥不是太無聊了嗎?所以朕把你父親帶過來助助興,聽說你父親的酒量挺好的,不如就讓他喝個酒吧。”
說著,幾大壇子酒擺在孟礫石麵前。
孟錦夏不明所以,這會兒,侍衛已經將酒遞在嘴邊。
“喝吧,放心這些都是上好的美酒,一碗下肚可解百愁。
你好好的享受吧,享受到試藥結束,倘若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那麼這好好的美酒,這會換作毒酒。
朕倒想看看,那個時候究竟是你的毒快還是朕的毒快?”
說著,底下的人就開始一杯一杯給孟礫石灌酒。
第一杯下肚,父親臉色就開始變得溫紅。
隨著後麵兩杯,父親整個神色都變得不好了。
孟錦夏看著後槽牙都咬緊了,她下意識的想要上去,卻被對麵攔住。
“還不快點動手,再不動手,這酒又要端過來了,你是要讓你的父親喝酒喝到死嗎?”
孟錦夏捏緊了手,如今下毒是不行了。
她隻能老老實實的把研究出來的藥擦在對方的手臂上。
藥膏剛剛送上手臂就是一陣冰涼,隨即一股熱意襲來,蕭淩月臉色瞬間變了。
幾乎是刹那,侍衛紛紛將手中的酒換成了毒酒。
孟錦夏嚇得趕忙喊道“不要,不要,彆著急,這藥沒毒,它隻是與毒素自然反應而已,陛下不會出事兒的,我也不會讓陛下出事兒的。”
蕭淩月的臉色勉強好看些許。
他默默的感受著傷口的灼傷感,直到看到皮膚漸漸恢複往日模樣。
眼看腐爛的肌膚就要被新生的肉填滿,可就在下一秒,所有的肌膚都被吞噬,手臂又再次恢複到麻麻耐耐的模樣。
蕭淩月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都要成功了嗎?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孟錦夏歎口氣,“果然還是不行。”
蕭淩月皺眉,幾乎是瞬間揪住孟錦夏的領子,“你什麼意思?聽你這話你是知道這藥會失敗的,是嗎?”
“那你為什麼要用在朕身上?為什麼?”
麵對著蕭淩月的無能狂怒,孟錦夏也不甘示弱,她扯著嗓子喊著,“因為你逼我做解藥啊。”
“可天知道,沒有配方是不可能一次性做出解毒的藥的。
你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結局會變成怎樣,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有本事你告訴我,你是通過什麼手段變成現在這樣的?”
此話一出,蕭淩月徹底沉默了。
他用什麼手段,當然是看的古籍最後一頁。
他雖然不會醫,但是他從木千千經常說的口頭禪就知道,這玩意兒是不可能隨便告訴其他人的。
否則輕則會被彆人做出解藥,重則則會被對方以毒克之。
他當然想讓孟錦夏恢複他原來的模樣,可若是對方拿到配方,在他不注意時出手,那他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他可不能拿這事冒險,他寧可多浪費一些時間,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去。
“你無需管朕怎麼變成這樣,你隻需要知道朕現在需要你的藥,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你都必須要把這個藥研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