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受了凍的顧衍州隻是身體本能的縮了下,神色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這看的蕭淩月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情況,難道這個人真的瘋了?
不可能,這家夥曆來狡猾多端,城府極深,不可能這麼容易擊倒。
他一定又在使什麼絆子?
想著,蕭淩月接著下令,“繼續,”
一語落,侍衛們輪流用冷水潑灑顧衍州。
寒冷的天,水寒如冰,每一次的潑水都像是冰刀割著皮膚。
顧衍州身子開始顫抖,嘴唇都變得青紫,可他除了死死的抱著枕頭之外,再無多疑的神情。
那呆傻如蠢貨的模樣,看的眾人都憐憫起來。
孟錦夏歇斯底裡的喊著,就在這時,蕭淩月終於喊了一句停。
孟錦夏哭紅了臉,她用力的喊著,“你到底要怎樣?他已經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你難道就不怕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嗎?”
“交易結束?”蕭淩月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交易結束?
彆忘了,當初我答應你的是饒他一命,可沒說過不對他動手。
更何況,我現在可是在幫你,要是在我的幫助下,這人恢複理智,你不就不用在這裡求藥了嗎?”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這恐怕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了。”
蕭淩月笑著將目光落在顧衍州身上,眼神滿是戲謔。
“不過你說的對,這樣的方法確實太折磨人了,那我們不如換一種。”
“來人,換針刑!”
眨眼間,侍衛們紛紛退下,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手持銀針的醫官。
他們在蕭淩月的允許下,猛的在顧衍州身上紮針。
每針都紮在顧衍州最痛的穴位,幾乎是瞬間,顧衍州疼得齜牙咧嘴。
頭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孟錦夏看著,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拚命的掙紮著,想要從侍衛手裡逃出來,奈何蕭淩月早就有準備,數十人抓著她,她根本就沒有衝出來的機會。
身體開始抽搐,臉也變得扭曲,就在蕭淩月以為顧衍州要開始呼救時,卻聽到顧衍州像嬰兒一般哭著叫著,“娘,我要娘……”
仍就是那呆滯而渾濁的目光,如今還帶著幼稚和邋遢。
他叫著叫著,還不顧形象的吐出了一些酸水。
酸水染滿了臉,看得蕭淩月瞬間嫌棄起來。
這會兒,梨絡上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瘋了呀?這麼惡心的事情也乾得出來,皇上,你說這……”
這會兒,蕭淩月的神情也沉重起來。
顧衍州看起來好像真的瘋了。
可他真的就這麼輕易瘋了?
他不信,他半點都不相信。
這顧衍州最擅長偽裝,之前中毒都能偽裝,裝傻又怎麼不會?
“不夠,還不夠,”心中憤怒燃起,蕭淩月再次叫著。
那瘋狂的聲音聽的孟錦夏快要崩潰了。
“夠了,夠了,不要再試了,我寧可不要藥了,求你們彆再這麼折磨他了。”
“折磨?”蕭淩月笑了,笑的那叫一個癲狂,“我們這是在幫你,何來的折磨?
等著吧,孟錦夏,我定會還你一個意誌清晰的顧衍州。”
說著,他高聲一喊,“火刑上。”
周遭氣溫陡然升高,隻見幾個侍衛抬進來一個火盆。
盆裡燃著熊熊大火,蕭淩月親自從火中撈出一塊烙鐵。
烙鐵紅的發亮,蕭淩月吹著上麵的熱氣,緩緩的走向顧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