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話音落下,魏良平甚至連回應都來不及。
就見之前推搡他的重甲士兵竟然再次朝著他推來。
雖然沒怎麼用力,但他的身體和那鐵甲碰撞,咯地疼。
魏良平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臉色變了又變。
心中暗罵這動手速度太快了點吧?
“買!”魏良平身後,鄒家家主鄒滁大聲喊著,替魏良平回應了。
這讓魏良平心中不爽。
“你掏兩成!”魏良平對著鄒滁命令,而後自顧自的掏出了九千兩的銀票。
被魏良平要求多出一份錢的鄒滁也沒有矯情。
直接掏出了六千兩銀票。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他已經有強烈的預感,派遣出去賣水的嫡次子和家丁回不來了。
無論是遇難還是在那縣城留下休息。
都不會有水買回來。
此刻多買一些水,也能多堅持一些時間,等抵達下一個縣城後,再去縣城內補充。
拿著三萬兩南境通用銀票,魏良平再次來到了沈茜的馬車前。
不過他還是沒有看到沈茜本人,隻是一旁的婢女春天,伸手從他手中接過了銀票。
在驗證了銀票的真偽後。
對轎子內的沈茜回道
“主上。”
“三萬兩南境通用銀票,無損壞。”
“嗯,春天,你帶著他們從我們的移動水車和牛車補給中裡取八十壇子水。”沈茜對著馬車旁邊的春天和村長王大闊說著
“餘下二百二十壇子,就麻煩村長從村民手中收取了。”
“對了我們的交易,隻是交易壇子裡的水,盛水容器,要他們自己。”
聽著沈茜的安排,一旁的魏良平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一百兩一壇子的水,竟然還不賣壇子,隻賣水!
明搶赤裸裸的明搶啊!
但他確實急需水源,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倒是村長王大闊和春天,連聲答應。
水賣出去了,王家村的村民仍舊安靜,倒是看得魏良平怒火中燒。
之前他甚至價格真的開到了一百兩銀子一壇水,但這些村民都咬死了不賣。
現在同樣是一百兩一壇子,結果一個個地給自己倒水,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笑意?
這幸福來源,可是從他身上吸血吸去的!
一想到這,魏良平就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暢。
將水拉回去,魏良平先給護衛們補足了水源。
然後留下了五十壇子自己飲用。
沈茜這邊,拿到銀票之後,她並沒有著急分錢。
因為這些銀票都是千兩麵值的大額銀票。
而非百兩每張,這些錢銀需要到了南境換成現銀或者破成小額的銀票才能分與族人。
想到這裡,她對探馬說道
“通報全村喜訊,此次出水的我這裡都有記錄,抵達南境落腳後,找我兌換現銀。”
“銀票麵額太大,無法按戶分配。”
“諾!”探馬應了一聲。
立刻騎著馬圍繞全村通告。
聽到這個消息後,王家村的王氏族人非但沒有埋怨。
反而臉上都露出喜色。
上百兩的銀子啊,真給他們自己拿著,還總要提心吊膽的,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