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看二人都沒有想繼續討論的心思,便提議散了吧。
誰知道這倆人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樣,繼續定在那裡。
飛飛加大音量,試圖引起二人的注意。“我說!我們!散了吧!聽沒聽見?”
“吵死了!”
突然一聲大喊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鄧引推開門,麵色陰沉。“一回來就聽見你們幾個吵,吵吵吵,在吵出去吵!一個個跟有病似的。”
高瑞澤看見鄧引回來了,連忙欣喜地跑到她麵前。“你”
高瑞澤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鄧引打斷了。“你什麼你?我雇你不是為了讓你天天出門遛彎去的,天天飯也不做,一出門就是一天,回來就開始吵,你那嘴是租的,著急還?”
比起高瑞澤,衛鄔薑的反應平靜的多,眼裡閃爍著看不懂的光。
鄧引看見他盯著自己,罵道“還有你,看什麼看,病人就要有個病人的樣子,每天亂跑什麼?你死外麵我報酬朝誰要?”
按照順序,下一個就該罵飛飛了,畢竟他剛剛聲音最大。
但通過罵這兩個人飛飛得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不說話、不對視便不會被罵。
飛飛低著頭,半截身子躲在衛鄔薑身後。
可惜,用處不大。
鄧引單手扶腰,另一隻手指著飛飛。“還有你,躲什麼躲,剛剛我都聽出來了,聲音最大的就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學你哥,天天跟個大喇叭似的。”
被連累的高瑞澤無辜躺槍。
難道說鄧引不喜歡如今最受歡迎的開朗活潑那一掛?
罵完鄧引心裡舒服多了,回屋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一直到門關上,幾人才敢稍稍鬆口氣。
高瑞澤和衛鄔薑對這通罵都反應不大,高瑞澤是因為精通與女孩子的相處之道,知道鄧引隻是有起床氣,並無惡意。
而衛鄔薑是因為剛剛鄧引罵他的那些話,他完全沒聽出來是在罵他,隻當對方是在關心他。
隻有飛飛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商討救鄧引時他是最積極的一個,吵醒鄧引他被罵的也是最慘的一個。
飛飛包子臉皺成一團,眉毛像是一條蚯蚓被切成兩半,努力試圖靠在一起。
壞女人!
儘管心裡不斷謾罵鄧引,但飛飛行動緩慢,甚至稱得上是鬼祟,隻為了不造出聲響。
忙了一天三人早就饑腸轆轆了,但現在怕吵醒鄧引,連肚子叫都不敢。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高瑞澤和飛飛去倉庫裡拿了兩條魚,躡手躡腳地走出院子,一直到確保鄧引聽不見的地方,才敢鬆口氣。
二人撿了一堆木柴,想著做點烤魚吃,火剛升起,就看見衛鄔薑抱著一堆東西和兩條魚來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高瑞澤現在是對他一點敵意也沒有了,甚至還挪挪屁股,給他讓個地。
三人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烤著魚。
飛飛力氣小,烤魚的時候把木棍放的太低了,拿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烤糊了,裡麵卻還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