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玉聽出來了這聲音是鄒光羽的,沒回頭,大聲喊道“沒想到號稱一心為民的縣丞竟然跟馬匪勾結,不知道這是為的哪個民啊?”
鄒光羽聽出了她的譏諷之意,但一點也沒覺得生氣,“隻要是百初國的人,自然都算得上是民。”
“籲!”王墨玉勒馬,轉過來看向鄒光羽。“我也是百初國的人,那縣丞大人也為我做件事吧。”
鄒光羽被陳塵淵擋的嚴嚴實實的,聽到王墨玉的話,從他背後探出頭來。“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為我”王墨玉勾唇一笑“去死。”
這兩個字聽起來輕輕柔柔的,沒有絲毫殺傷力,但實際情況卻完全與之相反。
馬匪所在的地方剛好是雨花陣射程範圍內,雨花陣裡的針像花瓣一樣,四散開來。陳塵淵反應速度很快,轉身抱著鄒光羽從馬身上一躍而下,躲在人群後麵。
還沒等針到眼前,陳塵淵就已經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
馬被嚇到了,揚起蹄子就要亂竄,鄒光羽藥效沒過,渾身都沒什麼力氣,陳塵淵抱著鄒光羽就開跑。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抱著一個人的陳塵淵甚至跑的速度都快攆上馬了,一邊跑還不忘提醒大家快跑。
有幾個人學陳塵淵,也從馬背上下來自己跑,那些恰好身下的馬受驚的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下又下不來,講話馬又不聽。
很多人都不是被針毒死的,而是被馬踩死的。
王墨玉也沒閒著,一邊把雨花陣瞄準眾人射一邊向著眾人跑去,這時候就看出馬的區彆了,千裡馬跑的就是比彆的馬要快。
估摸著裡麵的針要沒了,王墨玉調頭,向著眾人相反的方向跑去,上半身麵向後麵,繼續攻擊來不及撤退的馬匪。
陳塵淵看王墨玉要跑,知道肯定是雨花陣裡沒針了。“彆跑了,她快沒針了,等她手中的暗器一停,就立馬追上去!”
王墨玉時間拿捏得很準,剛調頭十幾秒就針就沒了。她把韁繩纏繞在手腕上,纏緊後迅速把最後的一千根針放到雨花陣裡。
王墨玉是一個越麵對緊張的環境,心態越穩得人,手中的速度快出殘影,從拆卸到安裝,全程才花了不到三分鐘。
每一根銀針上都是淬了毒了,王墨玉沒帶手套,潔白的手上一絲紅痕都沒有,能這麼快的速度還能不誤傷到自己的人,屈指可數。
大概目前為止隻有她能做得到了。
畢竟雨花陣是李平樂自己研究做的,用過的人隻有她倆。
王墨玉裝好之後放慢速度,時不時地回頭看,等到後麵的人距離近了後,喊道“籲!”
王墨玉一個轉身,笑著看向對麵的人。“怎麼還敢追啊,不怕我還有針嗎?”
“少在這虛張聲勢了,你若是真的有針的話,剛剛怎麼還跑?”陳塵淵嘴上這麼說,背地裡偷偷退後好幾步。
“既然不怕的話,敢靠近我嗎?”王墨玉舉起雨花陣,陳塵淵剛剛可是見識過它的威力,又偷偷的退後了好幾步。
他騎得這匹馬也是聰明,陳塵淵左腳輕輕踢它一下就知道往後退,旁邊的人都隻以為是馬亂動,沒人懷疑到他身上。
“你騎的馬倒是比你誠實的多,不會是你背地裡教的吧?”王墨玉也沒想到有人能馬做這些事,純粹是想惡心他一把才說的。
“希望你一會,嘴還能這麼硬。”
開口的人是鄒光羽,彆人不知道,和陳塵淵同騎一匹馬的她可知道,每次馬退後前,陳塵淵都會踢一下馬,還有剛剛王墨玉說話的時候,陳塵淵身子明顯變僵了。
她要是再不開口轉移話題,陳塵淵遲早會被王墨玉把真相套路出來。
太丟人了
鄒光羽嘴上放著狠話,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王墨玉身上還有沒有針了。
“我的嘴一會硬不硬不知道,反正一會你的嘴要軟了。畢竟”
“死人的全身上下都是軟的。”
王墨玉再次策馬奔向鄒光羽。陳塵淵對保命這一套很有研究。
既然不確定對方危不危險,那就當對方是危險的。
如果對方真危險,自己就能保住一條命。
如果對方不危險,那自己,就變成了危險。
陳塵淵把這套理論稱作危險你我論。兩個人中,必有一個人是危險的。
目前看來王墨玉就是那個危險因素。還不等她動,陳塵淵就感受到了空氣中傳來的危險氣息,立刻抱著鄒光羽又從馬背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