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墨玉站了起來。“給我一麵鏡子。”
“你想乾嘛？”鄒光羽頓時警惕起來，就是怕王墨玉知道了她現在這副樣子想不開要自殺，房間裡的鏡子和利器才收起來的。
“要鏡子還能乾嘛，吃？”
王墨玉本意是想開玩笑，但鄒光羽聽完更加堅定了王墨玉有想要自儘的想法。
“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毀了容貌便就要死要的，早知道我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墨玉打斷了。“誰跟你說我要死了，我隻不過是想照個鏡子罷了。”
“哦那你不早說”
“我早沒說嗎？”王墨玉向前，離鄒光羽越靠越近。“還有，你剛剛說什麼？早知道要乾嘛？”
“沒什麼。”鄒光羽落荒而逃。“我去給你找鏡子。”
為了防止王墨玉照完鏡子想不開，鄒光羽全程死死地盯著王墨玉。
看到了鏡子裡的人的那一刻，王墨玉才知道為什麼鄒光羽會這麼怕她想不開。
原本光滑細膩的臉蛋，現在變得血肉模糊，即便上麵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都掩蓋不住內裡血肉的豔紅。
看到王墨玉伸手想撫摸自己的臉，到最後卻又收回，鄒光羽心裡怪怪的。
“你放心，我一定”
“沒想到我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好看，唇紅齒白的。”
兩句話同時響起，鄒光羽的聲音有些小，王墨玉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鄒光羽沒忍住，給了她一腦瓜崩。“你還要不要臉啊。”
不過看到她臉上真的沒有傷心難過之色，鄒光羽多少放下點心來。
這才對嘛，這個女人這麼心狠，怎麼可能會因為毀容了就要死要活的，是她想得太多了。
鄒光羽這下用了點力氣，王墨玉捂著被彈得地方，滿臉都是不悅。
王墨玉眼神過於明顯了，鄒光羽指責道“你看我乾嘛？你是俘虜，我隻不過是彈了你一下，你竟然還敢指責我！”
“我怎麼敢啊，隻是沒想到，大小姐力氣這麼大罷了。”
“你說什麼？”鄒光羽緊皺眉頭，右手死死握住王墨玉肩頭，強迫她把身子轉向自己。
王墨玉麵無表情，肩膀上的疼痛遠不及臉上的疼痛。“怎麼，大小姐光長力氣了，沒長耳朵？”
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鄒光羽多少會點察言觀色。看起來王墨玉隻是無意間用了這個稱呼，並不是因為認出她了。
鄒光羽收手的時候，順帶推了王墨玉一把。
王墨玉沒有防備，被推向後麵的桌子上，腰磕在了桌沿上。
“說不過就打人，小氣鬼。”
鄒光羽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大小姐、小氣鬼，都隻不過是她的口頭禪罷了，根本特指不了任何人。
“記好你自己的身份，犯人要有犯人的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王墨玉語氣裡的嘲弄蔓延到臉上。“犯了什麼錯的犯人，才會兩邊臉被毀成這樣？還有，隻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罷了，這也算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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