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引有些慌了，加大手上的力度。“喂！你沒事吧！醒醒！”
還是沒有反應。
鄧引背起狗蛋就往醫館跑去，經過院子時還順便把桌子上的早飯都收進空間裡。
這個時間應該有很多人都醒了，騎電動車很容易被發現。
狗蛋至少比鄧引高一個頭，體重都快趕上她的二倍了。
才剛出了門口，鄧引就把狗蛋扔到地上。
背不動，真的背不動。
鄧引去狗蛋的屋子裡把他的床墊拿出來，天熱，床墊都是用竹子編的，即便在地上拖拽也不容易壞。
她把狗蛋挪到床墊上，又在床墊上麵戳了個洞，用一根麻繩穿過這個洞，鄧引拽著麻繩往醫館走。
這樣比背著他輕鬆多了，但麻繩粗糙，很快鄧引的手就被磨紅了。
“王八蛋！大半夜不睡覺非去招貓逗狗！我就說你怎麼天天這麼困，合著是大半夜的跑出去玩。玩就算了，還能被狗咬。那麼點小傷口就在這要死要活，當初被電成那樣不也沒什麼事嗎？”
鄧引一邊走一邊罵，一直到醫館門口，她的嘴都沒停過。
醫館裡的人看鄧引拖著個人來，堵在門口不讓她進，說“我們醫館可是有營業執照的，即使人死了你也不能來訛我們。”
鄧引原本就一肚子怨氣，看到她這樣更氣不打一處來。“誰說我是來訛人的？看不出來我是帶他來治病的？你是大夫嗎？掃地的就好好掃地，非要過來說什麼晦氣話？”
患者家屬通常氣性都比患者大，那人自知理虧，沒有反駁回去，而是幫鄧引一起把人抬進來。
鄧引被她這番操作倒是弄得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太急了。”
“不是不是。”柳丁一邊擺手一邊說“是我剛剛說錯話了。”
醫館裡不見其他人，狗蛋還暈著，鄧引問柳丁“他昨天被狗咬了，今早我才發現他暈過去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我不是大夫。”柳丁說“你等我一會，我去給你叫大夫。”
過了好半晌柳丁才從內堂出來，出來時隻有她一人。
柳丁不好意思地說“張大夫和李大夫還沒來，劉大夫出門會診去了，吳大夫昨夜吃壞肚子了，現在還在茅房裡蹲著。”
還沒等鄧引感歎一下狗蛋命運多舛，這麼大個醫館裡竟無一個大夫，就聽見柳丁接著說“我在醫館裡也學了些時日了，若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先給他看看。”
“相信！當然相信！”鄧引還在為剛剛的事愧疚，聽到她這麼說趕緊起身把狗蛋右手的位置讓給她。
柳丁解開狗蛋手臂上的布條，看起來傷的很嚴重，傷口和肉緊緊黏到一起，柳丁一點點地把布條從傷口處撕開。
狗蛋眉頭緊鎖，應該是感覺到疼了，但卻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傷口處有些潰爛，上麵還有紅色的不明顆粒，柳丁沒看出來是什麼，她問鄧引“你給他上了什麼藥？”
“鹽。”怕柳丁學識不夠淵博不知道，鄧引還特意給她解釋了一下。“聽說人被狗咬了之後會得狂犬病，鹽有殺菌的效果，所以我才給他撒鹽的。”
柳丁沉默了兩秒，才開口道“那你聽沒聽說過鹽還能造成傷口潰爛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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