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尤其的黑暗本該高高懸掛於空中的月亮並沒有如約而至。幸虧夜空中還有稀稀疏疏的星星發出微弱的光芒為趕夜路之人指路。整個冥淵山莊卻是燈火通明,莊上上下仆人步伐比平常快了許多,還時常聽到幾聲催促的叫喊聲。
上官宏至從知道肖芳月是他的妹妹後一直刻意避開她,但知道父親沒有死又想看父親。所以得知父親被白茉、妹妹帶回莊上後也跑到了山莊偏院名為靜·夜的客房外,眼睜睜地看著大家進進出出忙碌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蹲守在門口。
房內司徒冥淵和上官哲明簡單的寒暄後退在一邊看白茉為上官哲明去毒。一個時辰後我抹了一把滿頭的汗水說“今天就到這兒吧!明日再繼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肖芳月輕扯司徒冥淵衣角說“請前輩帶我去見母親。”
肖芳月站在放置鬱鳳屍體的房間,看著和爹爹之前一樣姿勢躺在床上的鬱鳳仔細端詳。發現自己的眼睛和鼻子真的很像母親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她轉頭對司徒冥淵道“娘是真的仙逝了嗎?”
司徒冥淵非常悲傷地點頭不語,他何嘗不想鬱鳳和上官哲明一樣還活著。但是白茉親口告訴他上官哲明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司徒傲雪每天喂他毒藥所以他才能活到今日。
本來還奇怪為何她要給上官哲明服毒,剛才和上官哲明交談後才得知當年刺向鬱鳳心口的劍尖上塗了天下劇毒、無解之毒由黑靈百腳蜈蚣的屍液萃取的毒液。所以司徒傲雪為了救他隻能以毒攻毒,每日控製毒量一旦過量他當場斃命。
肖芳月說“謝謝莊主成全了我的心願。我,我這就告辭了。”
“什麼?你要走?為何?今夜你還睡在之前的那間房間。你和白茉姑娘連夜趕到這裡體力消耗太多了。現在什麼事都不要想快回屋好好睡一覺,天大的事明早再議。”司徒冥淵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立刻調整了語氣安慰道。他知道這件事對他倆的打擊太大了,要不是他們之間的對決來得比預期早怕是會釀下無可挽回的結果。
肖芳月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複,乾脆不說話施禮道了晚安離開了。司徒冥淵還是不放心,喚來一護衛讓他暗中跟在肖芳月身後一旦有事隨時通報。安排妥當後他折回屋中看著鬱鳳如安睡般的臉說“對不起鬱鳳,沒想到傲雪做出了如此殘忍的事情,不過鳳兒你放心他們並沒有釀成大錯,隻是需要時間來調整心情。現在你的孩子都長大成人了,你的夫君也被你女兒帶回來了,再過幾日他能下床走動時我帶他來見你。今晚我能留下來嗎?我知道我守著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讓我留下來吧!”
上官宏癱坐在名為‘靜·夜’的客房外望著沒有月亮的夜空。
“宏哥哥如果你想進去就進去吧!芳月姐姐已經回屋了她今夜不會再來看上官伯伯了。”我從屋內出來看著坐在外麵的他說。
他抬起頭說“父親的毒可能解?”
“說實話司徒傲雪的方法是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方法。不過……”
“不過什麼?”
“宏哥哥你也應該想得到呀!但是這個法子可能沒有辦法實現,這寒門十八式到底有沒有流傳下來……”
“一定有隻是我們不知道在哪裡?等父親好些我們問問他,我不相信父親會毀了這本秘籍。我現在進去會驚醒父親嗎?”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不過不建議逗留的時間太長,畢竟你也需要休息。還有你暫時不要多想好嗎?我知道你和芳月姐姐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真相。但是你們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隻是身份變了,所以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沒必要走到死胡同裡行嗎?”
上官宏紅著眼睛點點頭走進了屋內。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是酸楚無比,都是那個該死的司徒傲雪惹的禍。
翌日我睜開眼睛活動筋骨洗漱結束後拿起外屋桌上的包子邊吃邊向上官哲明的房間走去。
“上官伯伯,你看上去恢複得不錯。我有一事想問可否?”我見他一夜過後臉上氣色不錯便大膽問道。
他點頭。“請問上官伯伯你那本寒門十八式在哪裡?你身上的毒無解但是若能習此功法必能活到耄耋之年。”我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他將眼光從我的身上移開,慢慢地看向屋頂略一思索後說“在好友霍風那裡?但是他如今在何處我也不得而知。那年我要是聽他的悄悄地離開府上就好了,也許鬱鳳也就不會死了。我還有一個兒子是吧!他怎麼沒來看我。”
“哦!上官宏昨夜來看過你,你當時睡著了所以沒有叫醒你。伯伯放心他估計一會就來看你了。”
“為何昨天芳月在時他沒有進來呢?”他問道。
這一問倒是問住我了,看來昨夜他也看到了在門口蹲坐著的上官宏。但我如何才能簡單的說清楚這其中緣由,更何況我若說出後老伯伯一激動加重了病情怎麼辦?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上官宏和上官冥淵一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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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宏叩頭認親後說“爹爹暫時不用多問,這件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等爹爹徹底好後再告知。爹爹能下床走動嗎?”
上官哲明坐了起來,停了一會兒下床走了幾步說“看。這位白茉姑娘的醫術果然高超一晚過後我竟然能走動了。”司徒冥淵上前說“我帶你去見鬱鳳。”一提到鬱鳳上官哲明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邊擦去淚水邊說“好好好。我的鳳兒我來了。”
我本想跟上去卻被上官宏抓住了手說“去見,見芳月。”
“你想通了?願意接受現實了。”
“我擔心芳月,她是那麼孤傲,而且她是真的從心裡將司徒傲雪當成了母親,如今事情反轉得如此快。再加上我和她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知道我們是兄妹。唉唉,我都無法接受又何況是她,一個從小缺少親情關愛的女孩呢?”
我想到昨夜芳月姐姐拉著司徒冥淵出去時的表情有些古怪也擔心了起來。我倆加快步伐去了肖芳月上一回養傷的房間。推開門,外間放在桌上的早飯沒有人動過?我轉頭看了一眼上官宏衝進裡屋大喊道“宏哥哥快來,芳月姐姐走了。”
上官宏一個箭步衝進來看著我手中拿著的信箋一目十行迅速看完,一個轉身人已出屋躍上屋簷飛奔而去。我心中大急趕緊拉來一個路過的家丁告訴他我和上官宏出去一下叫莊主他們不要擔心,說完我也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我尋著上官宏身上香囊所散發的香味,幾個起落間便已經看到前方他的身影。我心中大喜奮力加速向前跳躍,當我感覺要達到極限時發現前方的上官宏停了下來。這時我才敢稍作停留喘了幾口氣再提氣向前,借著道路兩邊的樹枝借力向前飛身躍上了平袒的山頂,這裡竟是一山崖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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