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就代替那人死了?然後你回到地府重新投胎了?你的宏哥哥後來怎樣了?”喜鵲問。
“是呀,重新投胎。”
“但我每一次投胎都不為人,我曾強烈要求閻王直接送我入人道。但是他說這是我擅自劃掉生死簿名字的懲罰。即使入人道也會在投胎時發生不可控的變化。能否順利入人道不是他所能控製。至於宏哥哥不是剛入世就能看見他。所以那一世他最終是怎麼渡過的我也不知道。當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我是一隻肥碩的豬。在開往屠宰場的車上,透過籠子看到他開著比亞迪,嗖的超過了拉貨車。”我喪氣的垂著鳥頭述說。
“你們知道嗎?前八次投胎都沒得到與他相處的一點點機會。我不是為人們的口中餐,就是成為了花花草草、樹木、竹林等。離得最近的一次是成為一隻小金魚被他豢養在他家的小池塘內。當時我開心死了,結果卻被他家的小朋友喂了過量的魚食撐死了。”我又苦笑著補了幾句。
眾鳥群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嘰嘰喳喳地安慰起來。
燕子說“白茉這一次你可以跟著他呀!你現在是八哥,城裡有人將八哥當成寵物養,而且八哥會說話,這樣就可以陪伴在他身邊了?”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對呀我是八哥可以做為寵物被他收養。可是他現在又在哪裡了?
燕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看看我們鳥群要找到他不是問題,鳥兒們對吧!”一句話鳥兒們附和道“嘰嘰喳喳,對。”
“白茉我知道他在哪裡我帶你過去。”布穀鳥的女兒飛到我麵前說。
“真的。”
“對。媽我帶她去那男子身邊。”
我周身血液沸騰起來,告彆了鳥兒們我跟著小菊(布穀鳥的女兒),飛向我記憶中的宏哥哥。
當小菊帶著我飛到一處古裝主題的民宿二樓名為梅林房間窗戶外扇動翅膀引著我向屋內看,我看見了一臉疲憊的他。
“唧唧吱吱,我先走了。祝你好運,有事讓鳥兒們報個信我們幫助你實現心願。”
看著它遠去的身影心中暖暖地,轉頭再看窩在沙發上的他,此刻的他閉著眼睛呼吸勻稱似已睡著了。
我飛了進去落在他前方的茶幾上深情地望著他,他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卻又感覺有些不一樣。
現在的臉型比記憶中的國字臉要柔和些,鼻梁仍然是那樣的高挺。膚色也比以前深些透出健康的氣息,身體的線條像刀雕刻一樣結實迷人。我癡癡的望著這讓我牽腸掛肚的人。
沙發中的人似乎感覺到了被人注目,圓圓的杏眼睜得大大地投來冷冷地光隨後一愣自語道“原來是隻鳥兒啊!這,這是那隻八哥。”
他謔得從沙發上站起來又蹲下來對我柔聲說“你是在林中救我的八哥嗎?”
我點點頭。
“謝謝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
縱使我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如何說起,再則我說的鳥語他能聽懂嗎?早知如此應該在人群聚集地多待著學習人類語言。
我用知道的簡單人類語言說“主人、主人回家了。回家了。”
“主人?我可不是你的主人。哦!難道你是想讓我幫你找到你的主人是嗎?”
“笨蛋,我是要你成為我的主人呀!我要和你長相守呀!可是我又怎能說出所想呢?哎!”
心中這麼想嘴上卻說“回家、回家。主人,主人。”
“回家、回家。主人、主人。難道你是要我收養你?”
我立刻瘋狂的點頭,太好了他居然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