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中一大片一大片黃沙狂舞使得鳥身的肖芳月無法睜開眼睛。她隻得張開我的雙翅,開口道“借天神之力誅世間邪祟,急急如律令,散。”空中飛舞的黃沙頃刻間散的無影無蹤。眼前一片荒涼,無樹、無地,我們在一片懸浮的塵土中。肖芳月振翅向空中飛翔但沒有成功,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她隻覺此刻的鳥身異常的沉重。
塵土中的蕭海躺在塵土中心一動不動,他的身體有節奏的起伏還好他還活著。
肖芳月借著我的身體艱難地向他走去“蕭海,蕭海醒醒。”他還是麵朝地趴著一動不動,肖芳月用翅膀推他,他還是一動不動。收回翅膀,將翅膀擺成圓形,由圓推到三角再由三角推到方形。
口中念念有詞“醒。”從方形的翅膀內飛出一個醒字直接打向蕭海的身體,就在此時他的麵前出現一排沙牆將醒字無聲無息地吸了進去。沙塵暴又一次刮起,狂風大作風中裹著黃沙從不同方向襲向肖芳月。
肖芳月撤回雙翅對著八個不同的方向各自推出一個結印,沙塵暴立刻散開但是沒過一分鐘又彙聚成型向肖芳月擠壓而去。
肖芳月張開鳥嘴吐出一條白色小龍衝進沙塵暴內,小龍在沙塵暴中迅速長大,龐大的身軀幾乎覆蓋了整個漂浮的空間。它用龍爪抓爆了沙塵暴,將它撕的稀碎再也無法彙聚成型。肖芳月得意的發出鳥鳴聲,當她扭動鳥頭去看懸浮在塵土中心的蕭海時,卻見那裡空無一人懸浮的塵土瞬間塌散,她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周圍的景象變了但她並沒有出現墜入或者飛不起來的情況。她能扇動翅膀飛翔在——在——沒有光的空間內。前方她看見了黑袍正拖拽一人向前方亮點處迅速飛去,那人正是蕭海。
她趕緊將一翅膀彎成拳頭狀,再張開時一張小小的符籙出現在翅膀上,她揮手向前扔去。黑袍像是發現了一樣反手甩了一張符籙,兩符籙相撞發出一聲巨響接著一股熱浪散發開。
肖芳月一下子從我身體內衝出在我腦門上一拍將我送向亮點之處,另一隻手變長竟然抓住了前麵飛行中黑袍的衣角,她將他向後一扯,接著雙腳跟了過去直踹黑袍抓住蕭海的手。
黑袍大怒轉身,一手結印從眉心取出一顆紅色的珠子化成一把利劍直插肖芳月那透明的心臟。肖芳月想將手撤回接住這把利劍,但被一股吸力緊緊吸住一時撤不回來。隻得將身體整個躺了下去,用雙腳夾劍,劍看似夾住其實並沒有夾住。這柄劍被夾住的一瞬間分出數把小劍速度不變向肖芳月飛去。
我一看這情況果斷撕去額頭上的符紙,也不管這符紙是否有用扔向了肖芳月。揭開額頭符紙的同時我向下墜去,不管我如何振動翅膀仍然還是一直一直往下墜,我的心在這一刻跌入了穀底。腦海中循環浮現出‘我要完了,我要完了……’的四個大字。
一聲巨響我被一種浮力托著向上湧去,眼前從黑到白再到藍再到有著一片蔚藍海域的海島上。陳文星出現在的身旁低語“彆怕。沒事了。”
我恍惚的坐起來。咦!此刻的我坐在沙灘上,不遠處肖芳月正和蕭海說著什麼?
我忙問陳文星“文星哥哥,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的夢境裡。彆怕,馮玉蘭被他自己的夢境困住了。”
“他不應該是被你困在你的夢境中嗎?”
“是。確切的說是,不過他的識海知道自己在夢境中所以在做鬥爭,想製造夢境打破我的夢境可惜他沒成功。不過我們要出去也不容易,我撤去夢境就要墜入他的夢境之中。”
“文星哥哥,有彆的辦法嗎?芳月姐姐和蕭海在說什麼?”
“在說他妹妹的事還有他的身世。”
這時肖芳月帶著蕭海走過來對陳文星說“他相信了。接下來你可以撤掉夢境或者進他的夢境打敗黑袍。”
“芳月姐姐我有一個問題,黑袍為什麼沒有以馮玉蘭的形象出現?”
肖芳月“應該是沒有辦法用這個形象出現,就像我不能用老道士的形象出現一樣。修道之人逝世後或者進入夢境都以一世形象視人。這樣做的好處是便於黑袍將蕭海帶到馮玉蘭那裡方便他在人間控製他,而又不會被蕭海發現真正的幕後之人。”
陳文星慢慢吞吞地道“也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是一世的樣子?我真的沒有再轉世過?”
“是呀!文星哥哥之前和你說過,你不會死。但你可能會忘記之前的事。”
“可是我會老。”
“會老不代表不會變年輕,你身上的循環以後和你說。重要的是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肖芳月看著他問。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進去和他戰鬥我會打敗他。畢竟上一次他敗在我的手下。”
“彆輕敵,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小茉,你和蕭海在外麵我和我文星進人黑袍識海中他構建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