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韓嘯我回到了病房一推開門,我愣住了上官宏居然在我病房內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麵的夜景。
“你回來啦!我剛進來沒多久,估計你已經送走朋友了也該回來了,所以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會。不介意吧!”
“不介意。上官醫生……”
“來給你送藥,順便再和你聊聊對你病情有好處。”他停頓了一下“雖然說你的朋友已經告訴了我你發病的誘因,不過我更想聽你說。”
“嗯。我做推銷工作所以經常接觸各色各樣的人、家庭。有一次我去了一個家庭看到他們家的孩子陰沉著臉罵他家的阿姨。我當時說了幾句小朋友不可以這麼對待長輩。結果他不開心了,陰沉著臉對我說了句我記住你了。後來他的父親出現將我帶到他的書房談事了。”
上官宏坐到沙發上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著他從白色大褂口袋裡拿出了一本小本子和筆做出記錄狀。
“白茉你推銷什麼?”
“我,我什麼都推銷,我們公司主推教育。你知道教育培訓什麼時候都需要。不過那一天我是去推銷保險,嗯~因為孩子的父親活不長了。所以他想給他未成年的兒子買幾份保險。”
“後來呢?”
“後來我促成了這幾筆訂單。過了三年孩子的父親死了,孩子消失了但他開始出現在我的夢中。他說是我害死了他的父親。”說到這裡我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
“他……他在夢裡對你做了什麼?”
“殺我。我已經在夢裡被殺了好多次,毒殺、偽裝成車禍、刺殺,反正是各種殺。後來漸漸的出現那些模糊的黑色影子像幽靈般跟隨我。”
上官宏看著我一字一句“那孩子父親的死和孩子消失你確定都是真實的嗎?”
“你不相信我?”
“不是。是我去了你工作的地方……”聽到這時我的心跳了出來,這本是編的情節,難道要露餡了?
上官宏繼續“你工作的地方說你有一天回來神情不對愣是說黃先生死了,他兒子失蹤了。哦!黃先生就是你剛才說的客戶。但黃先生當時就在隔壁的會客室裡。”
他這一說我更糊塗了難道是韓嘯幫我了,他用了他的人脈為我演了這場戲。上官宏見我一臉迷茫,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你之前說你去看過心理醫生,他怎麼說?”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上官宏“如果你也對心理醫生說了以上的話,他有可能會利用催眠來探知你潛意識內的世界。他對你實施了催眠嗎?或者~讓催眠師介入你的治療?”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即使催眠了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隻知道他讓我看精神科找你,說你最有權威。並且我也接受了幾次睡眠催眠實際上我還是會出現那些情況,我無法入睡。”
他在小本子上嘩嘩寫了起來,抬頭見我望著他。
溫柔一笑“放心我可以治好你。先按時吃藥,我走了。”
他一走我馬上給韓嘯發了語音,問他是否為了我假造在某公司推銷工作的經曆特地收買了某個公司經理為我圓謊。信息發過去後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得到答複但我並不著急,他一定還在空中。
夜深人靜,夜間巡查剛過我悄悄的從床上起來,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後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外麵走廊上亮著柔和的夜燈安靜無比,我悄悄地打開門探出頭看了一眼走廊儘頭的360°轉動的攝像,當攝像避開我這裡時迅速一閃身跑進消防通道。
冒名頂替夏玉婷那次我已經了解病區的布置。病區更加隱蔽所以攝像頭並不多,而病區的消防通道是連著上層的消防通道所以從這裡可以上去。
我在隻有一點綠光的通道中一步步登梯而上。三十一層的消防通道不出所料鎖著,但我並不慌張這樣的鎖對我而言不是問題。我掏出口袋內的一字小發卡插進鑰匙孔內,慢慢向上推壓住鎖舌往右移再向下。騰出一隻手按住上方的電子鎖瓶星鍵和井鍵哢嚓一聲門開了。
這時我才發覺額頭上滑下一滴汗珠,我趕緊用手擦拭。打開一條門縫將手腕對著外麵晃了晃,電子寵物“透明小人”跑出去溜達了一圈。我則在顯示屏上看清楚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