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來幫我擦點藥。把門關上。彆讓爸媽知道了!”
宮讚禮忙掀開草簾子一角對門外的妹妹宮讚玲小聲說道。
宮讚玲趕緊把房門關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大哥跟前,她一眼就看到自己大哥的後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燙痕累累頓時眼淚嘩嘩嘩直流,雙眼迷糊的哽咽道
“大哥,你這個後背是咋弄成這樣子的啊?嗚嗚嗚~”
宮讚禮把手上的燙傷膏遞給身後的妹妹宮讚玲,解釋道
“半月前衝進大火救了幾個農村社員的性命,被一塊門板砸了後背!玲子,快,幫我擦藥彆讓爸媽等急了。”
“好。”
宮讚玲擦乾眼淚,接過藥膏用棉棒一點點的塗在坑坑窪窪的傷疤上,忍著淚,她輕輕地塗抹著,手上的動作放的輕輕地,五分鐘後一管子燙傷藥全都擦光了。
她轉移注意力說道
“大哥,你今天怎麼躲著方小琪?她都跑到小萍跟前抱怨你了,說你還記恨她和她小弟的仇。我怎麼沒見過有這麼臉皮厚的人。今天我是見識到了。”
宮讚禮回道
“最近他們方家姐弟仨是不是最近一直纏著咱們家裡的人啊!”
宮讚玲手上的動作沒停還在繼續塗抹著,點頭答
“是,煩死人了,那個方小琪不要臉的天天在我們家人身邊說她幫了我們家也算是彌補了以前對咱們家不好的事還有那個方小強天天纏著小妹讚萍。”
宮讚禮忍著痛說道
“哦,是嗎?你讓小萍離方家人遠點。他們家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個個不都知道。我自己跟爸媽提了一些方家姐弟們對我們做的一些壞事。我才順利跟方如山本人麵前退了爸媽答應下來的親事。當場還有崔副支書在。”
宮讚玲聽了後臉色不悅的說道
“大哥,我真搞不懂爸媽,怎麼就被方小琪那個臭婆娘的幾句好話就答應她跟你的婚事,我當時在場我都和大堂姐一起勸過爸媽不要答應。
咱爸媽像中了邪一樣,直接就同意了,我和大堂姐好說待說死活不肯拒絕還把我跟大堂姐痛罵了一頓。大哥,你是怎麼勸爸媽反水噠?”
宮讚禮直接回道
“我先用你三哥讚軍小時候被推落水的事再說退親的事。”
宮讚玲把手上用的沒有藥膏的膏體卷了一道一道到頭部再塗在宮讚禮的腰間最後一小塊的燙傷的疤痕上又心疼死了哽咽道
“大哥,以後你出任務小心一點再小心一點。彆讓我們擔心!你受傷的事,我不會跟爸媽說的。大哥,你這藥膏味太重了,你還是在屋裡頭吃飯吧!我親自端過來給你吃。”
“好,我會小心的!玲子,你跟爸媽說,我吃飯吃的快,我想早點補個覺。”
宮讚禮伸手在牆上鐵鉤上拿下白色背心套在身上,宮讚玲忙幫她大哥整理衣服,宮讚禮又穿上白襯衫。
宮讚玲掀開草簾子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擰開門鈕頭回頭說道
“大哥,我出去幫你端飯。大哥,你趕緊穿上棉衣彆受涼了。我出去了!馬上就來!”
等宮讚玲走後從容淡定的宮讚禮收拾好醫療包趕緊塞進掛在鐵鉤上的行李包的最底部下麵用自己的衣物蓋蓋好,他從草簾子旁邊走了出來然後把草簾子卷起來,他身上隻披著一件長款軍綠色軍大衣坐到了炕上。
宮讚在在窗戶下的凸出來的平台上麵拿下一張報紙展開放在炕桌上看了起來。
“爸,媽,我大哥讓我裝碗飯菜端進他屋裡頭去吃,我大哥有些累了想早點吃完早點睡個午覺。”
出去的宮讚玲一手拿著藍邊碗,一手緊握筷子先夾了一碗大白菜粉條又夾了一些鹹菜。
“你們大哥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去挑水把家裡所有的水缸全都裝滿了水又劈了一堆硬柴還去上工。小玲,多拿幾個窩窩頭。”
王淑敏心疼大兒子宮讚禮回來後還要去方家退婚,還主動幫家裡頭乾活,就對大女兒宮讚玲吩咐道。
其他人都低頭吃飯都不說話。
王淑敏拿著一個窩窩頭咬了一口對自己老頭子說道
“孩子他爸,咱大兒子讚禮說讓家裡頭不要省錢省票,現在你剛出院回來養病需要補充營養不能吃的太差,不然你的身體缺乏營養,你的傷口也恢複不好的。
我合計了一下家裡的錢,我們家現在隻剩下一十幾塊錢。我明早去供銷社買些豬油回來煉油。”
宮讚玲拿著菜碗和裝窩窩頭的搪瓷盆還有筷子就走向西屋去了。
——
京北帽子胡同陳香君家的堂屋內,
陳母坐在主位上滿臉的笑容可掬又客氣招呼張桂珍和王文斌母子倆,她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旁邊坐著的王文斌碗裡頭
“來來來,桂珍,吃菜!文斌你也吃菜!這次回來真的就不再走了是嗎?”
王文斌一直盯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陳香君,淡淡的笑著,客氣的忙假模假樣的附和道
“陳嬸,謝謝,您也吃。我從內蒙古回來就不走了,我被調回京北商業局當副局長。過幾天就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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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君一直低頭吃著碗裡頭的飯菜,她心裡有氣卻在隱忍著不發,她礙於王文斌的母親張桂珍還有自己的母親陳冬梅在場也不好大罵負心漢王文斌的不是,她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對麵的王文斌,自顧自的吃飯。
昨晚上她一夜沒睡覺,耳邊一直都是蘇振興生氣的跟她說離婚的事兒,她現在還不想離婚,她和蘇振興結婚後發現自己離不開蘇振興,雖然二人夫妻之間關係相敬如賓。
可是她一遇到什麼難事兒隻要打個電話給男人蘇振興,對方會無條件也不抱怨的幫她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