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嶠縣鋼鐵廠職工家屬院蘇慶國家堂屋內,
檢查完回到家的蘇晴就被自個媽高麗讓她到床上躺著去了。
高麗坐在堂屋裡的長板凳上抹著眼淚對自己的男人蘇慶國哭訴今日大嫂楊娟不分青紅皂的就打她們兩個人的女兒蘇晴。
她一想到女兒被大嫂打的鼻血流得止不住,眼淚嘩嘩嘩直流,開始痛訴起來
“我女兒被打,都伴有耳鳴,當時我在廚房親眼所見,大嫂動手打人,我見狀女兒流了好多血,我就氣不過就和你大嫂楊娟打在一起。
好的很,太有本事了啊我都沒去找你媽告狀你侄女蘇琳琳好有心機帶著你媽過來,你媽不問清楚事情的原由還幫著老大一家罵我們娘倆。
蘇慶國臉色難堪的要命,他下了班才走到大哥家的路門口就被自個老母親叫到她的屋裡頭去了。
他當時隻聽了自家老母親的一番說辭,說自己的女兒蘇晴叫她的朋友打自己的侄女蘇琳琳,現在蘇琳琳的工作怕保不住了。
他的老母親又說大孫女蘇琳琳恐怕是要毀容了,現在歌劇團團長讓她暫停工作下來把臉養好了才能回去,可是養好了傷回去後蘇琳琳的第一主演的位置就沒了,已經被人給替代了。
老母親還說楊娟去找蘇晴問清楚打人的人是誰?蘇晴不肯說也不承認叫人打蘇琳琳,楊娟才為了自己女兒動手打了蘇晴。
他母親說是蘇晴做錯事在先,楊娟打人再後,高麗拿著擀麵杖她先動手又打了楊娟,要不是她跟著琳琳過去,不然小兒媳婦高麗就把楊娟打死了。現在大兒媳婦楊娟還躺在家裡渾身不能動彈,你是一家之主要向你大哥大嫂家賠醫療費還有誤工費。
蘇慶國當時聽了當然是維護自己的媳婦和女兒的人,他知道自己媳婦為了護女兒打了大嫂楊娟,他當著老母親的麵直接就掏了三十八塊錢拍在了桌上然後掉頭就走了。
回到家,就看到哭著從女兒蘇晴房間走出來的媳婦高麗。他直接就說自己已經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他媽也找過自己,他也把醫療費付了點。
高麗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淚,不服氣地說道
“你為啥總是拿錢解決問題?我問過晴晴了,她根本就沒有教唆她的朋友打蘇琳琳,是蘇琳琳找林楠溪還有劉明輝二人在路上打你家女兒。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公安局,那個姓劉的已經被我們家女兒送進去坐牢了。你去劉虎家去問一問,不就知道我們家晴晴到底打沒打蘇琳琳。你去不去?”
高麗也氣自己的男人蘇慶國,動不動自己家吃了虧也要讓老大家得了便宜,跟自家沒關係的也要讓自己家吃虧也不能讓老大家吃虧。
特彆是上頭還有一個老太太還在的情況下,每個月除了給十塊錢的孝敬錢外還要每月給老太太五十斤大米,十斤菜籽油,一點兒還不能少。
高麗嫁進蘇家生了老大後老太太一直跟著他們一家生活在一起的,一過就過十年,六幾年這年頭光景好,國家開始搞大集體,本來還是在村裡頭掙工分的,
縣城多個公社開始建生產工廠,村裡頭老一輩留下來繼續種地掙工分,年輕的人全被招工進了廠當起了工人有了鐵飯碗,他們老蘇家就不愁餓肚子,沒反正餓不死人就是了。
結婚了就要分家,分了家後各過各的,大家相處還算和睦,有一天老大就跑來跟他們夫妻兩說要把自己的老母親接回家去養,
老大說讓其他的兄弟姐妹每個月貼糧油和孝敬錢就行了,老大說孝敬老母親的錢存著留著以後給老母親瞧病用,還保證他們老大家不會貪了老母親的這筆錢。
實際上呢?
高麗冷笑,哼了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自己的男人蘇慶國,說道
“慶國,我也不為難你,我知道你很難選擇,我也不會讓你陷入兩難這個境地。我想好了,我要回村去乖乖的去掙工分。
我的工作位置騰出來給蘇鵬乾。他這次不願意也嘚願意,今年蘇明也快二十八了,我會找媒人開始給他說一門親事,蘇明的親事,你這個當父親的就不要插手了。
另外,二兒子蘇鵬去接我的位置,他不去也嘚去,這次老娘就不再依著他了。他大哥蘇明娶完媳婦跟我們倆分了家後就給他介紹對象。現在就剩下我們家女兒蘇晴了。”
高麗說了一通話覺得口渴便喝了一口水後又繼續說道
“蘇晴我是這樣安排的,慶國,你也聽說了蘇維生一家要回北京,我跟張燕說過讓她幫我們家蘇晴在院長麵前說句好話,讓我們家蘇晴回崇明醫院繼續工作,
剛才我帶蘇晴回來時碰到了張燕,她說蘇晴的位置已經被彆人頂了。
張燕說讓蘇晴跟著她一家去北京,她想讓蘇晴當她的助手,說會好好的培養蘇晴成為一個出色的醫生的。她讓我回來和你商量一下。
張燕說期間吃住都住在她家,希望蘇晴可以幫她一起照顧一下傅南笙。張燕說會付工資給我們家蘇晴的。慶國,你怎麼說,同意讓女兒一個人去北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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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慶國沒吱聲,他沒有了主意,怕自己說的不好聽的會讓自己的媳婦生氣,他歎了口氣說
“高麗,你做主就行。我沒意見。隻要你放心女兒一個人在北京生活和工作,跟著張燕,我還是挺放心的。我擔心的就是怕廠裡麵的那些人會說我們家蘇晴攀上了張燕家的高枝。”
後麵的話,蘇慶哥沒敢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自己媳婦高麗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同時,高麗一聽自己男人這麼說話就知道他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兒跟著張燕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