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願意挨板子,可是您讓人先把臣的繩子解開啊。”
蕭靖安看著被捆成麻瓜的李隆基也不由歎氣,隨即幫劉福通解開繩子。
“陛下,臣剛剛心裡急,加上世子掙紮,結果捆成死扣了。”
劉福通知道太子殿下就在跟前,雖然剛剛把刀子扔在一邊,可是還沒入鞘呢。
現在也隻能用刀子割開了,但是沒太子允許,他可不敢拿刀。
“拿刀子割開。”
“卑職遵命。”
此時劉福通才起身拿起丟在遠處的刀子,把李隆基身上的割開。
李隆基多奸啊,割開繩子以後一邊活動了下手腕,一邊小跑來到太子蕭靖安身邊,奪過一邊宦官手中的茶壺。
“太子爺,來,臣給您沏茶,半年不見,臣想您啊。”
說著趕緊給太子的水杯中倒水,一邊倒一邊眼珠子轉動。
“板子臣肯定挨,但是,臣還沒麵聖呢,等臣先麵了聖,您看行不?”
“放肆,來人,把他拖下去,打!”太子蕭靖安可不吃這一套。
“皇爺爺多次提醒你,去了北境莫要私自帶兵,你可好,剛到的第二天就帶兵孤軍深入,把皇爺爺的話置之腦後?”
“太子,太子,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李隆基突然唱了一句戲詞,因為平常在京畿沒少跟著聽戲,腦海突然就有了一句話。
劉福通也是聰明人,趕緊裝著強拉李隆基的樣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幾個人直接按在長條凳子上就開始打,但是幾個人都下的輕手,畢竟太子沒有說話讓褪下李隆基的蟒袍,很明顯意思到了就行了。
太子蕭靖安輕笑,看來你是有腦子,但是裡全是戲詞啊。
“哈哈,隆基又挨板子了?”
昭帝的聲音傳來,聲音洪亮,抬頭終於看到了年輕的昭帝。
一身明黃龍袍,頭發被梳理得一絲不苟,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流淌,使他的麵容更加英俊而威嚴,他的額頭高挺,雙眉如劍,目光如炬,透露著沉穩剛毅。
李隆基看見陛下來了,竟然忘記裝疼,直接在從條凳上起身,推開了還在打板子的禁軍。
“臣,李隆基參見陛下。”
太子蕭靖安和昭帝兩人頓時目瞪口呆,這孩子,怎麼回事?裝樣子很難嗎?
“來人,拖下去,繼續打。”
昭帝看了一眼李隆基佯怒道,李隆基看著立馬就要上前的劉福通他們,給他們揮手。
同時心裡暗想這個劉福通留不得,找個油頭把他安排在禦林軍吧。
禁軍副都統不適合他,太笨了而且腦子還不夠活泛,他這個嚴謹的秉性在禦林軍裡挺好。
“陛下,臣想您了。”
“哈哈,你啊你。”
昭帝頓時流露出爽朗的笑。
“北境如何?”
“回稟陛下,臣感覺真是苦不堪言,草比人高,全是蚊蟲,冬天又冷,父親的手全是凍瘡。”
“而建奴王庭已經退於北境深處,遼東腹地,臣父以為,建奴亡我之心不死,父親現在已經出了北平府八百裡,想把主力駐紮在哪裡。”
李隆基再次叩頭說道。
“陽之這些年確實辛苦了。”
“陛下,臣有本奏。”李隆基埋頭再次叩頭說道。
“你先起來,說給朕聽聽。”
此時昭帝轉身向東宮書房走去,蕭靖安和李隆基在後麵跟著。
而李隆基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劉福通,輕聲說道“福通啊,你退下吧,下了值,明日去禦林軍點卯,你的性格謹慎,我覺得禦林軍副都統挺適合你的。”
說著也不管劉福通什麼表情跟著太子殿下走向了書房。
“陛下臣以為,京畿大營身責拱衛京畿,可臣之前去了,發現軍士們演練輕浮,更有甚者,不知其身負重責,猶如兒戲一般。”
李隆基看了一眼太子蕭靖安,發現他頻頻點頭連忙又繼續說。
“而,臣此次去了北境之後,發現北境軍威武雄壯,將不畏死,兵勇無敵。臣覺得這樣才是我大乾的軍風正氣。”
“父皇,兒臣以為隆基說的對,這就是為什麼兒臣希望隆基前去北境的原因,現在隆基兼著京畿宿衛統領,掌管禦林軍和禁軍,兒臣希望把京畿大營也交給他。”
蕭靖安看著昭帝說道,他完全沒想過昭帝對他這個太子有什麼懷疑,他認同李隆基的話,京畿大營軍政確實要大刀闊斧的整改了。
“嗯,允了。”
接下來就是李隆基的整改京畿大營,把那些人浮於事的全部是清退,一些不安分的人員,全部裁掉。
一些有才乾的人員全部編入禁軍裡,而且他又在京畿大營點了趙輔興做禁軍副都統。
一個月後,太子親自前往京畿大營閱兵的時候,驚訝的看到短短一個月巨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