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室特彆開明,早在武帝的時候就下旨不用避諱皇家名諱,更沒有缺筆少劃那一說。
“卑職下去了。”
李琪看到郡王妃來了,就躬身退了出去。
“誒,走什麼?”李洪熙突然有些緊張,看著李琪道。
“爺,您還有事?”
“你還沒說那兩萬畝皇莊的事呢?”李洪熙瞪了一眼李琪。
“郡王妃知道這件事的,讓她跟您說,卑職下去處理明日遣散家奴的事情。”說著李琪推門而去,還不忘記把門帶上。
喬昭看了躬身退出去的李琪,然後看了一眼李洪熙。
“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李洪熙突然單獨和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在一起,有些坎坷,畢竟首先他認為,喬昭就是小孩子,放在後世初中都沒畢業呢。
其次,就是以後應該如何相處,退親?那不可能,這是當今陛下金口玉言的指的婚,怎麼了隨意退親和離。
而且女方還是禮部尚書,可是大乾專門管理各種禮節的地方。
“臣妾知道李琪他們是您從小的玩伴,可是自古親疏有彆,君臣綱常。他們都是郡王府的家臣下人,不可亂了禮製。”
喬昭輕輕的說,生怕有那一句話,惹怒了李洪熙。
而李洪熙確是了聽了真切,他也明白她要表達的什麼意思。
這個社會每個人的出生,就已經代表了他的階級地位,身為郡王的他更是不能像以往那般。
就好比昭帝和太孫對他一樣,有時候過於親情,但是一旦牽扯了帝國的安穩,不管如何,他李洪熙都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而且,作為家主一味縱容下人,早晚也培養出一些禍害。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也是李洪熙剛剛突然想明白的事情,他既然來到這裡,已經是人上人。
上一世,他裝了一輩子孫子,既然現在給了他地位,他就應該好好享受,而不是去觸犯一些矛盾,說什麼階級平等。
這樣的話,他自己的利益也會被明顯削弱。
現在禮部,禦史台更是每天都盯著朝中的各部的官員,就等著你犯下錯誤,他們好做個諍臣。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記住了。”
李洪熙竟然不如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不由有些自卑。
“您現在是郡王了,在外臣麵前,您應該自稱孤。”喬昭繼續說。
“可是,我感覺這有些不妥。”
是的,李洪熙真說不出來,原因就是內心深處的自卑,一個底層生活三十幾年的平頭老百姓,突然成了大乾第一異姓王,他總覺得他需要時間。
“這沒什麼不妥,陛下既然給了您這份殊榮,就是希望您能像公公一樣,做一代忠臣良將。”
李洪熙此時震驚無比,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能懂這麼多,難怪她是禮部尚書的嫡女,看來一個人是否能有所作為,還是根本原因,就是從小接觸的教育。
“還有夫君是想知道西山皇莊的事情?”
喬昭進門快半個月了,也還是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李洪熙。
“嗯,你可知道?”李洪熙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拿起茶杯輕喝了一口,掩飾了自己內心緊張。
這個女孩,不容小覷。
“臣妾知道,其中有兩千畝是陛下賞賜於臣妾的嫁妝。”喬昭輕輕的說。
“為何?”李洪熙開始好奇了。
“因為陛下在指婚之前,讓太孫殿下去過臣妾家裡,詢問過父親意思,當得知家父不反對的時候,就賞了臣妾西山兩千畝皇莊,加上婆婆的八千畝,就是一萬畝。”
李洪熙明白了,應該是自己當時半死不活,陛下想給李家衝喜,又不能找門楣太低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