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剛剛傳來信，廉郡王病了。”
“什麼？怎麼回事？”昭帝放下奏折，輕皺眉頭。“今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錦衣衛那邊說，太孫剛走，廉郡王就病了。”秦是非不敢隱瞞，又不敢說太多，隻是輕輕表達一下。
“嗯？下去傳太孫。”昭帝突然有些心煩意躁。
很快，養心殿就剩下了昭帝一個人，但是昭帝眼神還是看向遠處燭光照不到的地方。
“太孫去了廉郡王府說了什麼？”昭帝輕聲問道。
“回稟陛下。。。”陰影處傳來了一個聲音，把在廉郡王府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了說了一遍。
昭帝越聽越惱怒，眼神冰冷的看著陰影處，隨即拿起桌上的硯台砸向陰影處。
“嗵，砰。”兩個聲音傳來，很明顯砸到了那人，隨即又彈起來落在地上摔碎了。
“太孫年幼，你們這些奴才，你。。。”昭帝竟然不知道如何表達。
昭帝對蕭明軒沒有任何隱瞞，前些年，他已經把暗影的事情交付於蕭明軒了。
雖然這些年，他都在用暗影查一些他母妃的事情，但是他已經明確告知了眼前的這個暗影頭領青眼。
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情可以緩緩再說，現在看來很多事情蕭明軒已經知道了。
“今天的事情，太孫如何知道的？”
“奴才已經查過了，小主子誰都沒問，估計是猜到了一些什麼。”青眼輕聲回答。
“嗯，下去吧。”昭帝又一陣皺眉，隨即又笑了起來。
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些事，他真的管不住了。
“皇爺爺，您找我？”蕭明軒緩緩進來，沒有行禮，就直接來到昭帝身邊的羅漢床上，坐在昭帝邊上。
“哎，洪熙病了。”昭帝無奈的說道。
“孫兒知道了，明日我去瞧瞧。”蕭明軒輕笑，隨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嗯，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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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的可能上了年齡的原因，每次喝茶都必須喝濃茶。
“你去了還得了？人還能活嗎？”昭帝放下折子，回頭看著蕭明軒，“聽說還動了刀？你不知洪熙膽子小？你非得這樣嚇他嗎？”
“皇爺爺，我沒有嚇他，那一刻，孫兒真的想殺他。”蕭明軒繼續喝了一口濃茶，隨即起身又往茶杯裡續水。
“孫兒最恨兩頭都靠的人，雖然洪熙那頭是您，但是孫兒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視他如自己的手足兄弟，可是他竟然開始對孫兒有隱瞞了。”蕭明軒沒有任何隱瞞，直接把心裡話說出來。
“當臣子，總有些難辦的，你要體諒洪熙。”昭帝看著越來越有帝威的蕭明軒，突然有些擔心以後，大乾的臣子會不會被他這個孫子駕馭的有苦難言呢？
“洪熙，他不是臣子，他是我的親人，可是，親人竟然如此待我？我當時真想活剮了他。”蕭明軒輕聲說，但是聲音冰冷。
“若是，我的敵人這般對我，我反而不恨他們，因為我對他們防範，讓他們無法傷我，可是，洪熙他是我的親人啊。”蕭明軒轉頭看向彆處，不讓昭帝看到流下的眼淚。
“自古君王，又有那個有親人的？”昭帝對蕭明軒的話深有體會。
“皇爺爺，我現在就您一個親人了。”蕭明軒眼睛微紅道。
“嗬嗬，你這孩子，洪熙那邊是皇爺爺我安排他做的，你說，他到底聽誰的？”昭帝有些寵溺的摸著蕭明軒的頭。
“聽我的，我是他哥。”
“哎，軒兒，莫要這般了，最多我以後不再安排事情給他了。”昭帝輕聲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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