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可是寒風凜冽,鬱晉倉惶的跪在地上,背上的點點雪花,不及他滿臉淚水。
他抬頭直視李洪熙,權利的欲望已經充斥的讓他毫無畏懼。
“爺,臣縱然一死,如鴻毛飄過。臣願意死前為江州百姓,在做一些事情!!”鬱晉在次叩首!
他以為李洪熙已經放棄他了,已經準備讓他背鍋,可是權利的欲望已經讓他著魔。
他想到既然要死,那麼為何不死的轟轟烈烈。
死前把江州貪腐官員全部正法,那麼就算是死,他也嘗試了權利的味道,更了卻了李洪熙的心病。
他頓時覺得自己很偉大!
可是他的腦子裡卻忘記了,李洪熙說的話,說他未請示,就敢殺人!
鬱晉的腦子仿佛隻是過濾掉一些事情,而深刻記住那些對他有利的事情!
“怎麼?你認為孤身邊缺少不畏生死的人?”李洪熙輕笑。
李家兩代人的經營,李洪熙身邊還真的不缺不畏生死的家臣。
甚至還有不畏強權的人,就拿那天晚上來說,太孫蕭明軒突然對李洪熙出手,李琪絲毫不猶豫的就推門進來,可見李琪對他李洪熙忠誠度,
鬱晉聽了李洪熙的話,不由的垂首,是的,他是廉郡王,當今陛下唯一的外孫,當今太孫殿下一起長大的表弟。
他身邊怎麼會缺少不畏生死的下人呢?
不說彆的,前天李文忠單人嚇退幾百府兵,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鬱晉頹廢的癱軟在地,他明白,他此次回京以後,唯有行屍走肉,虛度年華了。
他的內心剛剛燃起來遠大抱負,此刻都已經灰飛煙滅。
鬱晉微紅的眼睛微微抬頭看著李洪熙,仿佛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然後再次叩首,而這次卻不曾抬頭,就這樣保持著。
他準備跪死在這裡,也不願意這樣回京荒廢他的一生。
此時那些還在休息的護衛府兵也紛紛起身換值。
而酒館老板又連忙送上稀飯和包子,這是李琪故意安排,甚至後院還有幾十籠呢。
因為幾百府兵都在這裡吃食,雖然他們都帶著乾糧,可是李琪還是不忍天寒地凍的,淨吃些乾糧。
所以安排酒樓老板,做好稀飯,包子,但是今天李洪熙已經在下麵吃了,所以他們還沒放飯。
酒樓裡現在就剩下,李洪熙,李琪,李勇,張孝祥,蔡襄。
李言和李耀因為在換值的檔口,所以出去清點人數了。
“掌櫃的,在準備幾個包子,還有兩碗稀飯。”李琪輕聲道。
“好嘞。”
不一會,一個小二端來了托盤,李琪接過,上了二樓。
“勇哥,來坐。”李洪熙看著桌子上的包子,稀飯,隨意的找了位置坐下。
“爺,您先吃,我伺候著。”李勇連忙拒絕,同時對著掌櫃的喊道。“上壺茶。”
“勇哥,坐下,出門在外,哪來那麼多規矩。”李洪熙再次說道。
李勇看著李洪熙的表情,又看到下樓的李琪。
這才輕輕坐下,而李琪也坐在李洪熙旁邊,端起碗,輕輕吹了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而且還是轉著碗喝。
“嗬,琪哥兒,你這樣喝確實不燙嘴。”李洪熙輕笑,想起了後世小時候,喝稀飯也是這般模樣。
看來這樣喝稀飯似乎在古時候就開始了。
“哈哈。”李琪和李勇相互看了一眼,大笑起來。
這是北境的邊軍獨特的喝稀飯方式,回來以後,很少這樣喝了,今天確實有些冷,所以李琪急了一些。
“給他們也上了吧。”李洪熙咬了一口包子,看著小二提著一壺開水過來,指著張孝祥他們那一桌。
“好嘞爺!”小二剛準備把茶壺放下,一個黑影突然出現,直接把茶壺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