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臭和尚,竟然有如此之多田地。他們向朝廷交稅嗎?有徭役嗎?”李洪熙問了一句唐寅。
現在他們已經相互認識了,所以一行人一起前往寒山寺,所以就問了一句。
“這位仁兄,大乾律僧人,道人出家人都不在賦稅裡麵。”唐寅繼續說道。
“這是什麼話,難道他們不是大乾的臣民嗎?”李洪熙看了蕭明軒一眼,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李兄看了有所不知,大乾以出仕,學子,還有這些出家人不在賦稅之列。”唐寅繼續說道。
“說來說去,朝廷就收刮窮苦百姓血汗錢唄,從百姓嘴裡扣食吃?那能扣多少?”李洪熙已經克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的情緒。
蕭明軒上前一步握住了李洪熙發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他明白李洪熙為何生氣。
這就是他日前說了那句,若是吏治不整頓,大乾危在旦夕。
他身為臣子,每時每日都在擔心朝廷根本,就在思慮他們蕭家的天下。
而唐寅看著這一幕,不由的內心一緊,這京師也流行好男之風?
眼神不由的看向跟在後麵三個書童,皮膚稚嫩,走路嬌柔。
嗯,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打個商量,把後麵的幾個書童買下來。
唐寅腦子裡輕輕想著,但是前提還是先和他們打好關係。
“李兄說的不錯,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都說國以民為本,這個本,就是稅。”唐寅說道。
“胡話。”蕭明軒看著本來就有些難過的李洪熙,聽了唐寅的話,連忙怒聲道。
“我給你說,當官的收稅就是巧立名目,說的跟真的一樣,就拿江州來說。”唐寅說的更加起勁了。
蕭明軒還要阻止,李洪熙反而阻止蕭明軒,耐心聽著。
他不管蕭明軒在不在意百姓疾苦,可是,他在乎,他要做,他要聽。
有了原因,就有了防止的方法。
“王申王知府,他親口說的為官之道,若是一年沒高升,整個江州百姓就多了一千錢拔腚稅。”
“這還是不算,前些年他剛上任的時候,先收規稅,就是要丈量各府的土地。所以加收規稅。”
“王知府要上奏戶部的奏折,就開始加收印稅,你外出,遊曆也要用印,這還要收印稅。”
“還有就是逢年過節就有節規,年規,繳糧更可怕。”
“收糧時,收糧官會在百姓將糧食裝滿斛後踢一腳,使高出斛口的糧食撒出,這些糧食便被官員據為己有,且隻能踢一腳成為了當時公認的規則,可笑的是很多官吏還會勤加練習此技巧。”
唐寅娓娓道來,李洪熙滿目血紅,他克製不住的顫抖,蕭明軒怒視著唐寅。
“薑黃,把他給孤拖下去。”
薑黃連忙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著唐寅下來,但是沒有重打,隻是在沒人的地方抽了幾個大嘴巴以後,就離開了。
唐寅看著下山的路,又看了看他們幾個登山的背影,一咬牙繼續上山。
“洪熙,你不要動氣。”蕭明軒也氣憤,而且有些事情,不僅他知道,昭帝也知道。
可是國家太大,無法管理,剛開始他也像李洪熙這般揪心的疼。
可是時間長了,就麻木了。
把百姓逼得造反,有點難度,可是若想把朝廷命官,各地藩王必反。
也就幾句話的事情。
所以,他們當時要安穩各方勢力,同時也要防備北境建奴威脅。
這一拖,再拖,幾十年過去了。
他也麻木了。
“哥,哥,我想殺人!”李洪熙顫抖的說。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紛紛動容,但是他們眼中隻有心疼。
喬昭來到李洪熙另外一邊,緩緩的給李洪熙推背順氣。
“洪熙,你大病初愈不可動氣。”喬昭眼睛微紅的看著李洪熙。
“洪熙,弟妹說的對,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整治他們,放心吧。”蕭明軒看著安慰道。
蕭明軒看著李洪熙這般模樣,不由心想若大乾的官員都像洪熙這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