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湉往後翻了下,都是空白的。
她的祖母應該是過世在那天了。
拿起日記本,顧湉起身來到木屋前。
大堂門半遮掩著,輕輕推開,屋內一目了然的空曠。
剛抬腿想跨進大堂,突然一股力量把顧湉撞飛了出去。
摔的顧湉眼前發黑,全身疼痛,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胸中淤結,忍不住吐了口血,終於感覺好過些的顧湉完全沒有發現她已經換了個地方。
“顧先生?”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緊接著火光驅趕了黑暗。
“咳咳咳,是我。”顧湉辨認出聲音的主人是古德修,直接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回道。
“你這是……”古德修還沒說完就看到地上被鮮血染紅的日記本。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突然淩厲的語氣讓顧湉側目。
“你見過?”顧湉忍著疼痛拿起手邊的日記本。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古德修非常的執著,全身也戒備的緊繃起來,隨時都能蓄勢待發。
“哦,這是我的東西,你信嗎?”顧湉用袖子擦去嘴上的血漬後,又擦了擦日記本封麵上的血,剛想坐起,就被古德修一腳按在了地上。
顧湉……
就很迷!
“老實交代,你這日記本是哪裡來的!?不然讓你去見上帝!”古德修抽出袖中斷刃貼著顧湉脖子上的大動脈狠厲的道。
“看在我給你做飯的份上,請讓我躺的舒服點!”她覺得自己要升天了!
“不要耍什麼花招,我有信心能讓你立馬斃命!”古德修緩緩挪開大腳。
像烏龜翻身般的艱難翻了個麵的顧湉,背朝黃土,麵朝天。
呼~!呼吸通暢了!
“勞煩古德修把我的行囊裡的本子拿過來!……放心我不動!也動不了!”顧湉癱在地上一點都不想動!
她要想想,怎麼忽悠出這個古德修是敵是友。
古德修看了眼地上癱著不動的人,垂下的右手食指輕微的顫動了兩下,然後果斷轉身去拿行囊。
“給。”天都已經有點泛亮了古德修才拿著行囊走了過來,把行囊扔到顧湉身邊,手指又動了動,然後拉開一段距離,進可攻退可守。
因為顧湉躺著根本就沒動,所以不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此時看到邊上的行囊,有氣無力的伸手在行囊中摸出一本筆記本,連著另外一本日記本遞給站在不遠處的古德修。
基本已經算是撕破臉了,而且這人也算老實,更何況古德修有把握自己能一擊必殺。
古德修接過兩本日記本,發現兩本日記本一樣大小,一樣厚薄。
“撕開牛皮紙!”
古德修瞟了眼還癱在地上的顧湉,小心的撕下牛皮紙。
入眼的是熟悉的花紋。
深吸一口氣,古德修努力平複心中的驚濤駭浪,撫摸著封麵上麵的花紋,而對日記本裡的內容毫不在意。
“你是哪個部的?”顧湉休息好了,戴著的玉佩也緩緩滲透傷處,緩慢修補。
坐起身的顧湉等著古德修回答。
“那你先說說,你這兩本書是怎麼得到的!”
“你先說說你是哪個部的,我才能確定我該說什麼話。”
哎,誰叫有蟲呢!
顧湉等著古德修戰隊。
古德修等著顧湉解釋。
就這樣山林中,兩人對峙至天光大亮。
最後還是古德修退了一步,對他來說自己的身份早說晚說都不會改變。
“護部——懷德。”
就算有猜測,可當古德修,哦,不是,應該是懷德,可當懷德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顧湉還是有點觸動的。
“哎,你不是應該陪在我母親身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