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害怕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樹不大,承受不住多來幾次撞擊了,下麵就是萬丈深淵的懸崖,掉下去必死無疑。
方鈺來不及安慰她了,從空間拿出消音手槍,三點一線,扣下扳機。
很輕的一聲悶響,還在猛烈撞擊樹乾的野豬立刻倒地不動彈了。
同時她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看起來那野豬就像是被她用石頭砸死的一樣。
方欣太過於恐慌,什麼都沒看清楚,她隻知道野豬倒地死了。
方鈺小跑過去,放緩了聲調“欣兒,沒事了,你先下來。”
方欣失神的眸光緩緩清晰,在方鈺的鼓勵下顫抖著身子下了樹。
撲到方鈺的懷裡,方欣再也忍住,泣不成聲。
方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好了,沒事了,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深山來了?”
方欣吸了吸鼻子,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是用手帕包好的。
打開裡麵是一株毫發無損的草藥,方欣心虛地說“這個叫束榆,大夫說這個藥可以治療姐姐的頭疾,但這藥隻有深山才有,我以為我小心些就會沒事的,沒想到會遇到野豬。”
說著,方欣揚起笑臉,把那株束榆往方鈺跟前湊了湊“姐姐,有了這個藥,定能治好你的頭疾。”
看著這株藥,方鈺心裡五味雜陳,太不是滋味了。
伸手捏了捏方欣沒有一點肉的臉頰“你這丫頭,以後彆再做這種傻事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好了?”方欣眨巴著眼睛充滿疑惑。
方鈺刮了刮她的鼻梁“真的好了,我們先回家,娘很擔心我們。”
野豬不大,但是姐妹二人想帶下山還是要費些力氣。
用繩子把野豬綁起來的時候,方鈺利用間隙的時間把打在野豬身上的子彈取了出來。
下山的路上,方鈺把一早家裡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欣兒,你自小替姐姐吃了太多的苦,如今又因為我流離失所,你可怪我?”
方欣走得氣喘籲籲的,翹起的嘴角卻是怎麼也收斂不住。
她激動地說道“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隻要能和娘親,姐姐在一起,就算流落街頭又如何?”
她又笑笑“在方家吃了上頓就沒下頓,離開方家,我們這不馬上就有肉吃了,嘿嘿!”
還沒到家門口,李氏就找來,看到姐妹二人抬回來的野豬,大吃一驚“這……是野豬?”
“娘,這野豬是姐姐打死的,是不是很厲害?”方欣興高采烈地說道。
李氏連忙檢查方鈺的身體“鈺兒,你可有受傷?”
問完她又看著方欣繼續問“欣兒你呢?”
“娘我們沒事!”姐妹二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方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娘,我們先回家再說,彆叫方家的人瞧見我們的野豬,免得再找什麼借口來霸占了去。”
方欣倒是接受得快,想來這些年在方家吃的苦頭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