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手掌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鮮血四濺。
原本完好無損的手掌此刻已經麵目全非,慘不忍睹。強烈的疼痛讓他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整個人癱倒在地,痛苦地翻滾著。
方鈺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移動,她甩開的裙擺如同盛開的花朵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弧度。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那個捂著雙手、麵色難看且痛苦不堪的男人胸膛之間。
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的圖騰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陰鷙和寒意,仿佛能夠將人瞬間凍結。
她微微彎下腰,語調輕蔑地說道“你不是很會用暗器嗎?比之,我的暗器感覺如何?”
說罷,方鈺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讓人後背發涼。
圖騰男人痛苦不堪,說不出一句話,但是直達眼底的不可置信讓他知道自己今日真正地踢到了鐵板。
站起身,她看著身側的男人“不管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北榆的地界,容不得熾國人撒野,青汕城被染疫症的老百姓需要一個交代。”
方鈺的話很冷,不似警告,是命令的語氣。
男人的震驚不少於圖騰男人,他萬萬沒想到方鈺不僅猜到疫症跟他有關,手中還有如此殺人於無形的爆炸物。
熾國能火器聞名天下,多國覬覦虎視,但從未有他國的火器像方鈺手中如此的爆炸威力巨大。
男人病白的膚色像是被冰凍了一樣,未發一言,但對方鈺的興趣卻越來越濃厚。
剛才的動靜不小,縣衙巡夜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方鈺撈住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震驚的方欣離開了。
縣令帶著人來了,一臉的討好“寂言公子,方才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縣令問完才看到現在還在地上躺著捂著手麵如死灰的人,他急忙問“這是?我叫人請大夫來。”
“無事。”男人打斷縣令“叫你的人都散了吧。”
把縣令支走,男人走到椅子坐下,習慣性地端起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想管地上圖騰男人的死活。
圖騰男人也不知是疼得沒知覺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從地上爬起來,對男人的態度不同於之前的尊重。
“你當真相信那女人的鬼話,想背叛主君嗎?”
男人遠遊的眸光驟然一縮,濃烈的殺意隨之而來。
“聒噪!”
男人指尖不知何時捏著的樹葉一揮,離手時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劃斷了圖騰男人的脖子。
圖騰男人沒想到他竟敢殺自己,捂住的脖子處鮮血如泉湧,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男人起身拍了拍衣角根本不存在的粉塵,對著門口吩咐“來人,備馬。”
……
在外麵等得心急如焚的扶珘聽到那一聲爆炸聲響的時候就想衝進去了,好在方鈺帶著方欣出來了。
“二……”他本來想問方欣的,話到嘴邊變成了“方姑娘,你們沒事吧?方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方欣回頭看了一眼火光蔓延的院子“先離開再說。”
蕭竟祁已經來了,剛才的爆炸聲太駭人了,他怕方鈺有什麼不測。
在一條巷子裡幾人相遇,方鈺剛落地就被蕭竟祁扯住了手腕“傷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