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往上的視線,雖然被扒著眼睛,但是辛寂言剛好能能看到她未施粉黛卻豔如桃李的膚色。
朱唇皓齒,多看兩眼就有些讓人舍不得挪開目光。
以至於方鈺手回收半晌,他還盯著看,方鈺眼底壓下一抹反感,冷著聲音問他“你看夠了嗎?”
“額……”辛寂言立刻收回目光,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轉而問“姑娘看診過後以為如何?”
“不過是一些毒而已,死不了,不過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我會先給你一些藥,過段時日再看看恢複情況。”
辛寂言的眼睛裡好像是頃刻間點綴上了星星,很亮,他的語氣都透露著無比的激動“請姑娘賜藥,等姑娘治好我的頑疾,定有重謝。”
此人身上的毒多達數十種不假,方鈺能治好也不假,但她不會太快把人治好。
此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來北榆的目的也絕對不單純,她要多留一些時間給蕭竟祁去查查熾國多次在淮州城掀起戰亂,究竟是想做什麼。
方鈺把一瓶水裡摻了一滴靈泉水的藥水給了他“這個藥,分成五次喝完,一次一口,一日一次,彆太多,否則會是適得其反,死得更快。”
聽著方鈺的交代,辛寂言看著她放下的那一小瓶藥,有點難以置信,這麼小一瓶,還要分五次。
他心底裡莫名其妙就生起一種被方鈺消遣了的感覺。
可他這個病,他明裡暗裡看了多少大夫,從未有一人像方鈺這般篤定的語氣說能治。
不論如何,隻要有一點機會,他就要嘗試的一下。
他拿起那藥瓶,視若珍寶般淺淺地喝了一口,他還生怕喝得太多,動作彆提有多小心翼翼了。
方才他覺得方鈺是在消遣他,喝完藥後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因為他連一絲藥味兒都沒喝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這藥喝起來跟普通的水好像沒什麼差彆。
他抬眼看著方鈺,眼底一片迷茫,很想問,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方鈺站起身,看著桌上的麻辣燙說“辛公子慢用,客人很多,我就先失陪了。”
看著手裡的藥,再看方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辛寂言的眉頭緊緊皺起,心緒難言的複雜。
方鈺走下樓,嘴角緩緩勾起,直接去了刺史府。
侍衛已經認識她了,直接帶她進來了,她沒說自己是來找誰的,侍衛直接帶她來找蕭覽知了。
手裡拿著雞腿啃得正香的人,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蕭覽知想到聽手底下的人說的方鈺獨闖縣衙把方欣救出來,還絲毫未傷。
僅憑這一點,蕭覽知就不敢輕看她,他放下雞腿,嗦螺著指尖站起身“方姑娘怎麼有空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方鈺掃了一眼書房的環境,沒看到蕭竟祁,看來人應該不在,她還沒說話,蕭覽知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就說“子昭還沒回來,他去查槐州城的事情了,可能要過一段時日才回來。”
方鈺的神色淡淡的,她從身後拿出剛才辛寂言給她的那箱銀子“既然蕭大人不在,那就勞煩刺史大人把這些銀子轉交給之前城裡那些被染了疫症的孩子。”
這些銀子不在少數,不是方鈺現在的家境能拿得出來的,他問“方姑娘,你這些銀子是哪裡的?”
方鈺並不隱瞞,把跟辛寂言見麵的過程都說了,也說了自己在給辛寂言治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