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勝於雄辯,擺在眾人麵前的罪證已經鐵證如山,無論縣令如何巧舌如簧、百般抵賴,也難以改變其罪行昭彰的事實。
就在此時,隻見方鈺悠然自得地從蕭竟祁身後踱步而出。
她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剛才行刺失敗後被捕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清脆悅耳的聲音隨之響起“縣令大人果然是縣令,方才我可是親耳聽見你與此人密謀,交代他尋找合適時機除掉蕭大人呢。”
聽到這話,縣令先是一愣,緊接著惱羞成怒。
此刻,他雖然依舊跪著,卻竟敢不顧身份尊卑,朝著方鈺高聲怒斥道“大膽狂徒!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此信口胡言,血口噴人!依本官看來,真正想要謀害大人性命的恐怕正是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說完,他猛地轉過頭去,對著身後那些唯命是從的下屬們嘶聲喊道“來人呐!速速將此女拿下!”
“我看誰敢!”
伴隨著這聲怒吼,蕭竟祁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炸響在眾人耳畔。
與此同時,隻見他動作迅速無比,一把緊緊握住方鈺的手,輕柔的動作將她往自己身後拉扯過去。
而他那高大堅實的身軀,則如同山嶽一般穩穩地矗立在了方鈺的前方,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所有可能威脅到方鈺安全的因素都隔絕在外。
在場的人們就算再愚笨不堪,此時也能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了。
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和惶恐之色。
尤其是縣令,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要知道,蕭竟祁入駐縣衙已經有多日之久,但在這段時間裡,從來沒有任何人看到過有女子侍奉在其身旁。
而且今晚更是連一個前來通報有女子進入縣衙的人都沒有。
那麼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的?
更讓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她為何會如此湊巧地聽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
原本,縣令還打算順水推舟,將刺殺一事自然而然地嫁禍到方鈺頭上。可如今看來,這個如意算盤顯然是打不響了。
就在這時,方鈺似乎還沒有把話說完。
隻見她悄悄地從蕭竟祁寬闊的後背處探出半個腦袋,那張俏麗的麵龐上洋溢著一絲調皮的笑容,靈動的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
然後接著說道“前些日子,縣衙的後院可是住著一個來自熾國的商人,然而自從蕭大人到這裡之後,那個人卻莫名其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看著縣令繼續道“縣令大人,如果您當真問心無愧、清清白白的話,不如現在就把那個人給叫出來讓大家瞧一瞧吧?”
縣令的臉色在方鈺的話語尚未結束之時便已陰沉得如墨一般漆黑,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女子於他而言全然陌生,可她對於縣衙之事卻知曉得這般詳儘!究竟是何緣故?
隻見縣令慢慢地從地上站直身軀,那揚起的嘴角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