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熾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不止是那個心狠手辣的辛扶燼焱,還有一身劇毒卻又不死的辛扶寂言。
所以方才那些人看到此令牌就心生懼意不敢阻攔。
方鈺直言道“你明明知道,又何必問我,辛扶寂言給的。”
“……”扶珘有一種直覺,方鈺似乎已經看透他了。
他駕馬追上,與她並排而行,說出自己的擔憂“方姑娘,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此令牌一出,辛扶寂言便知道我們來了。”
“就是要讓他知道我來了,熾國人可以在北榆肆無忌憚,我們亦可以在熾國為所欲為。”
扶珘不再多言,靜靜跟在她身後。
就在他們一路馳騁,到達熾國都城時,辛扶寂言那邊已經收到方鈺入了熾國之事。
他本以為方鈺是說笑的,沒想到昨日還在戰場見她,今日她已然到熾國了。
“備馬。”他走出帳篷對外麵吩咐。
拱著雙手的下屬沒動,反而有些膽怯地問“寂言少主,將軍負傷,於昨夜連夜返回都城養傷了,將軍臨走前說,軍中事務一切交由於您,所以……”
辛扶寂言背在身後的拳頭逐漸攥緊,心裡暗罵辛扶燼焱那個蠢貨,自以為槐州城手到擒來,狂妄自大輕敵,最後還不是把爛攤子扔給他。
辛扶寂言沉著勻了口氣,大步走向主帳,裡麵的幾位將士似乎是在商量接下來的戰局。
見他來了紛紛後退行禮“寂言少主。”
辛扶寂言掃了一眼輿圖上的各種標誌,最後開口“從今夜開始,分批次佯攻,見好就收,敵軍的糧草不多,撐不了多久。”
沒人敢置喙他的命令,他繼續說“本君另有要事會離開軍營幾日,軍中上下所有事務便交由你做主。”
辛扶寂言的眸光看向一人,那人迅速垂首應道“是,屬下定不辱命。”
說完,辛扶寂言就大步離開,飛身上馬,極速離去。
熾國都城。
站在城門口朝裡麵望去,建築風格同北榆沒什麼區彆,唯一不同的就是熾國的服飾相比熾國會複雜,更開放一些。
迎麵就走來一隊人馬,中間的馬車華麗不凡,但馬車四周唯一的遮擋物隻有一層薄到遮不住風的薄紗。
剛好一陣冷風掠過,掀起那層薄紗,馬車裡的情況一覽無餘。
馬車裡坐著五個女子,在這個天氣,還穿著單薄的衣裳,隔著薄紗能看到她們若隱若現的膚色。
很明顯風拂過時,她們的身體在發抖,入冬的天氣,她們怎麼可能不冷。
但卻無一人反抗。
等馬車徹底過去,跟在身後的扶珘開口了“她們都不是熾國人,應該也不是北榆人,許是從彆國抓來的俘虜。”
方鈺正想回應他的,但是一抬眼就掃到前麵貼告示的位置有一張畫像很眼熟。
扶珘順著她的視線一起看過去,等看清楚時,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方鈺已經牽著馬過去了。
告示上貼的是兩張畫像,而且兩張都是通緝令。
一張是通緝亂臣賊子,見到此人隻需殺無赦。
另外一張是通緝刺殺君後的刺客,見到此人也是隻需要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