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三人同坐在一張餐桌吃飯。
徐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沈譽君和顏悅色,不時讓他多吃點。
沈譽君盛情難卻,一邊道謝一邊用餐。
沒有人搭理何漫漫,她也樂得自在,老老實實低頭吃飯。
“沈兄,我和你說,我酒量好著呢!那次在羽殤喝多,純屬是心情好,多喝了幾杯”
“你今晚也可以多喝一點,在羽殤喝醉不會有事”
“對啊!我知道在羽殤是自己人的地盤,所以我才會放開喝,一瓶威士忌,對我來說毛毛雨啦……”
為了不冷場,沈譽君禮貌地附和徐行那個話嘮,他坐在何漫漫左手邊,不動聲色地,從餐桌底下拉住何漫漫的手。
他們第一次牽手,居然是在徐行麵前明修暗度。
何漫漫一直在想,徐行的意誌力也太薄弱,一瓶威士忌就把他搞定了。她剛吃一口蝦仁,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兒,纖纖玉手忽然被人握住,一股電流沿著掌心在四肢百骸裡流竄。
瞬間呆若木雞,甚至忘記吞咽。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離,奈何那隻乾燥溫熱的手掌太過有力,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她力不從心。
感覺到她的掙紮,沈譽君暗暗用了幾分力度,不足以弄疼她,又令她無力掙脫。
她做賊心虛,害怕徐行發現,明知沈譽君打定主意不會鬆手,她隻好不露聲色,索性由他攥著。
“漫漫,你的臉好紅啊!發燒了嗎?”徐行看見她麵頰發紅,詫異地瞪大眼睛,一臉關切“天天在家休息,又沒有出去,怎麼會發燒?”
嚇得何漫漫筷子險些拿不穩。
她滿臉憋得通紅,順了順胸口,將蝦仁吞咽下去,飛快地盤算要如何搪塞過去。
始作俑者頗為體貼,輕輕幫她摩挲著後背,低頭在耳際詢問“還好嗎?是不是噎住了?”
她想反手捏一把沈譽君的手掌,奈何心有餘力不足。
徐行有點擔憂“漫漫,你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燒了?有沒有事?我去給你拿體溫計。”
“沒有不用體溫計。”她急忙出聲阻攔,真正的原因有點說不出口,隻能含糊其辭的說“可能是穿太厚了,我沒有發燒。”
徐行仍不放心,再三詢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生怕她太大意。
惹得沈譽君有點嫉妒他們的感情,又欣慰她有這麼好的朋友。
見她紅著臉不說話,徐行忽然站起身,準備去找醫藥箱。
哪知剛一站起身,瞧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徐行不擔心她發燒了,轉而擔心起她受欺負,沈譽君這家夥,膽子太大了!
徐行氣得都結巴了“你你們在乾嘛這我還坐著呢!”
“時間差不多了,”沈譽君在戀戀不舍中鬆開她的手,站起身說“去羽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