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決定在芷蘭居借宿,沈譽君一再失算,他哪裡知道進度能這麼快,連睡衣都沒有帶,更彆說t了,否則也不至於大半夜洗床單。
好在還有一條浴巾,讓他不至於身無寸縷。
不過這條浴巾,是淺粉色。
枕著沈譽君精壯的胳膊,她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約莫是保持一個睡姿太久了,她翻轉過身,背對著他。
兩人從交頸相靡,變成相距一丈之遠。
沈譽君也隨之轉身擁著她,下巴抵在她頸後,埋頭在她柔軟的發間,手掌四下遊移。
清晨時分,總有一種難言的躁動。
初嘗珍饈,體驗到妙不可言的滋味,他興致勃勃,纏她纏的緊,頗有幾分樂此不疲。
被窩裡溫度漸高,何漫漫出了一層薄汗,伸手掀開被子,身體依然燥熱難安,又抬手鬆了鬆睡袍的領口,露出一片春光。
意識到燥熱來自身後,她迷迷糊糊地試圖擺脫桎梏,奈何沈譽君牢牢禁錮住她,不給她分毫逃離的可能。
掙紮了幾下始終也無法擺脫,她困倦的厲害,放棄掙紮,又陷入朦朧狀態。
沈譽君啃咬她的肩頸,在她耳際流連,嗓音低沉“漫漫,我是誰?”
潮熱的氣息在耳畔彌散,身後是一團炙熱灼人的火焰,她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沈譽君”
這個回答,他不太滿意,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誘哄“叫譽君”
她嫌吵,將臉埋進枕頭,睡得昏天黑地。
酥酥麻麻的電流四下逃竄,她忽然口乾舌燥起來,氣息越來越紊亂。
她意識到什麼,身體好似突發高燒,整個人裹在一團炙烤的火焰中,熊熊烈火灼傷了她。
喉嚨發出一聲嬌柔的輕哼。
兩人親昵到密不可分。
男人在身後低喘,嗓音裡充滿引誘“叫我一聲”
昨夜尚有幾分醉意,一覺醒來什麼都想起來了。
何漫漫羞赧萬分,哪裡叫的出口。
她腳趾蜷縮,輕輕柔柔的央求“我好累”
全身腰酸背痛,再這麼折騰下去,她根本下不了床。
嬌柔溫軟的聲音含著幾分羞澀,令他神魂顛倒心動不已。
就,更舍不得放開了,直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何漫漫臉燙地不像話,咬著唇瓣,側過臉不看他。
難分難舍之際,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鈴聲一遍遍重複,堅持不懈。
沈譽君的肢體按下暫停鍵,纏綿地撫觸她千嬌百媚的臉龐,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
看清來電顯示,他眉頭一蹙,是個得罪不起的人,隻能按下接聽,順便把免提打開了。
何漫漫妄圖趁機推開他,奈何有心無力,側過臉去咬他的手,泄憤似的狠狠咬下去。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裡清楚地傳來“沈兄,我一會兒也要去濱海出差,明天蹭你的飛機回新桉。”
一聽到徐行的聲音,何漫漫全身的神經驟然繃緊,咬得沈譽君“嘶”了一聲。
“沈兄?我們不是提前說好的嗎?難不成你還有其他事情,要晚幾天再回來?沒關係,我可以在濱海旅旅遊,等你一起回新桉”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好朋友的聲音,何漫漫羞恥感湧上心頭,一個勁兒地去踢打沈譽君,示意他出去。
情急之下,沈譽君把電話扔在枕邊,伸手去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