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到後半場,大家都有點懶懶散散,也有人打起了哈欠。
場子有點冷。
江桓懶得在沈譽君這裡找不痛快,乾笑著起身,又恢複放蕩不羈的笑容,拍了拍手邀請大家“乾坐著多無聊,大家嗨起來,搖骰子了”
眾人都紛紛振作精神,出來玩講究的是乘興而來,興儘而返,誰也不能掃大家的興致。
徐立笑著挑釁“等下讓你趴著回去”
“嘁!”江桓勾起好勝心,玩世不恭的和他拌嘴“手下敗將也敢出言不遜,當心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兩人的女伴很識趣地圍過去,和兩人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
陸青山也很捧場的圍過去。
服務生擺出一排玻璃杯斟滿酒,又拿出骰盅擺放好。
“你們也過來呀”
“彆掃興,大家一起玩呀……”
沈譽君和何漫漫兩人坐在一起,一點也沒有參與遊戲的想法,眾人連聲邀請他們加入。
何漫漫剛放下話筒,又是喝酒又是唱歌,有點口乾舌燥,擦拭了一下鼻尖的小汗珠,端起茶杯緩緩喝茶。
沈譽君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額間的薄汗,剔透的汗珠在斑斕燈光下,宛若西湖六月,荷葉上滾圓的晨露。
看他們遲遲不來,江桓一心想灌醉沈譽君報仇,有點急了“抓緊,就等你們了……”
徐立也跟著起哄“沈兄,玩遊戲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
陸青山但笑不語,熄滅雪茄,也朝兩人看過來。
“你想玩嗎?”沈譽君平常很少和他們拚酒,擔心一會兒何漫漫喝多,將她的長發捋到身後,臉上的笑意不減分毫“要是不想玩,我們的就不去。”
何漫漫不想玩遊戲,輸一局要喝很多酒,估計直接當場喝趴下了,輕輕抬頭“不想玩。”
江桓眼珠子一轉,使起激將法“你們兩個不戰而敗嗎?把這一排酒喝了,就允許你們退出。”
正在騎虎難下之際,何漫漫放在台麵上的電話亮了,徐行的來電簡直是及時雨,讓她可以打著接電話的名義不用參與遊戲。
“不好意思,我有個電話要接。”
何漫漫揚了揚手機,一臉抱歉地對眾人解釋,靠在沈譽君耳畔,有點調皮地說“我不用喝酒啦……”
旋即便起身,留給沈譽君一個活蹦亂跳的背影。
“欸”沈譽君來不及說什麼,就落了單,架不住眾人起哄,隻能被動參與遊戲。
從光影斑駁陸離的包廂走出來,何漫漫隨手帶上包廂門,站在燈光明亮的走廊,眼睛有點不適應。
靠在走廊的牆上,電話那端傳來徐行懶洋洋的抱怨聲“漫漫,最近你越來越忙了……”
作為朝夕相處的朋友,徐行還是感覺到了何漫漫的疏離,躺在家中的沙發上,徐行無聊透頂,他知道今天的聚會,也猜到徐立會帶肖染去,眼不見為淨,所以他懶得參與。
聽到好友的抱怨,何漫漫心底壓著千斤巨石,這些年與徐行之間的點點滴滴,曆曆在目。
何漫漫咬著唇不知道要怎麼說。
徐行在床上滾了幾圈,擺成一個大字攤在床上,繼續控訴“你怎麼就那麼重色輕友,天天圍著沈譽君轉,再這樣下去,我隻能搬去沈譽君家裡住了。”
聽聞此言,何漫漫忍不住笑出聲“好啊,用不用我幫你搬行李?”
徐行從床上一下子彈起來,撓了撓頭“不是,漫漫,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實在太無聊了,我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