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玥滿臉疑惑,“我隻是擔心您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這也需要結婚後才能看麼?”
此言一出,頓時令沈霽無言以對,隻能尷尬地笑了兩聲當作回答。
“呃……我的傷沒啥事,阿肆不用瞎操心。”
“不行!我得仔細檢查下才放心。”
慕婉玥堅定地說。
“……不行看。”
沈霽的話音低沉而又堅決。
慕婉玥皺了皺眉,“為啥不讓看?上次我不也看到了嘛。”
“上次情況不同。”
“哪裡不同?”
慕婉玥追問著。
沈霽低下頭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
上次他好歹是昏過去的,再加上傷口疼得要命,不像現在這般清醒且充滿了某種渴望——想摟她入懷,渴望擁有她的感覺是如此強烈。
“總之就是不一樣啦。”
“你這個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見他如此固執,慕婉玥也不想再強求,便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起來。
“阿肆。”
突然間,沈霽伸出手把她擁進了懷裡,“我希望從今以後你可以更自由一點,在我這裡你想笑就笑,想發火就發火,彆憋著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隻要你是你自己就夠了。”
“知道了大人,不過我們現在真的應該回家去了,我很擔心你的傷口問題。”
慕婉玥溫柔而又認真地說道。
“嗯。”
沈霽輕輕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暖和感激。
他們的船剛靠岸就遇上了下雨。
雨水綿綿,雖然墨青提前準備好了傘,但因為匆忙上岸,再加上雨勢突然加大,兩人還是不可避免地濕了點兒。
衣服緊貼在身上,顯得有些狼狽。
果然不出所料,沈霽的傷口因為雨水的侵襲而發炎了。
皮膚泛紅,微微腫脹,觸碰時更是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太醫急衝衝地跑過來,處理完傷口後又責備了沈霽一番才離開。
這位老人家對沈霽的疏忽很是生氣,反複叮囑要注意傷口乾燥,避免感染加重。
這一番折騰下來,慕婉玥再也不肯讓沈霽出門走動了。
她堅決地將沈霽留在房間裡,不準他再做任何可能使自己病情惡化的舉動。
沈霽隻能乖乖聽從,心裡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是感激她的好意。
之後這幾天裡,她一直待在沈園裡照顧他。
有時候兩個人坐在院子裡品茶賞花,聽著鳥鳴蟲語,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有時候則是一起窩在書房裡,靜靜地讀書寫字。
當沈霽專心致誌地讀書時,慕婉玥則在一旁練書法。
雖然形影不離,但各乾各的事兒,並不會感到無聊。
偶爾抬頭交流幾句,卻也增添了幾分溫馨。
原來掛於書房內的一幅山水畫已經不在了,不知道被誰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