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他一樣死嗎?我有經驗,保證可以死的一樣的。”
少年的話,仿佛蛇信子,讓安寧頭皮發麻。
安寧穩了穩心神,此時不能慌,必須找機會脫身。
“我,我不想死,你要怎麼才肯放過我。”安寧隻能先順著他的話說,先拖延時間,再找機會。
少年譏誚的笑了笑,才漫不經心的開口“放過你?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想讓我怎麼放過你?”
少年說話時,視線一直緊盯著安寧,忽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他暫時還不理解,不過,眼前的人,先留著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若是她找死,他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我隻是迷路了,你放我走,我保證不出現在你麵前。”
少年什麼打算,安寧自然不知,她還要找秦墨承,自然不可能再出現在這人麵前。
少年微微挑了挑眉,事情好像更有趣了“真的嗎?”
安寧忙點了點頭“真的,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安寧想哭,十八年來,她哪裡有機會遇到這些,突然經曆這麼多變故,她快崩潰了,可卻又不得不堅強。
少年銳利的眼神掃視了安寧一會兒,然後手微微一鬆,放開了安寧。
安寧如蒙大赦,即使手像是快斷掉,雙腿發軟又心如擂鼓,但她顧不得這些,求生本能讓她拚命往外跑。
少年看著安寧慌不擇路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他勾了勾嘴角,說著讓安寧如墜冰窟的話。
“我說過放你走嗎?你再動一步,什麼下場,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少年的話,砸在安寧心頭,剛才他殺人的畫麵又湧上眼前,讓安寧恐懼。
少年比她高,腿長人狠,她定是跑不過的,係統把她送到這裡,說明秦墨承也在。
一種不好的猜測冒了出來,難道,難道秦墨承也被眼前的少年殺了嗎?
若是如此,她該怎麼辦,她難道就救不了父母了嗎?難道要回去看著她父母死去嗎?
醫生說了,她爸爸醒來的機會很渺茫,她媽媽又是喉癌晚期,根本時日無多。
絕望爬上心頭,偏偏係統又沒反應,安寧隻能聽話的停下。
說不定,秦墨承沒死,隻是被眼前可怕的少年關了起來,她要留下,找到秦墨承,不讓他長歪。
少年一步步靠近,他也穿著宮人的衣裳,上麵還有他殺人留下的血跡,他的手上也有,可他好像毫不在意,安寧隻覺得心頭發顫。
這雙殺人的手,再次握住了她“你乖點,不然,你懂的。”
安寧點了點頭,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少年似乎也沒想讓她回答,隻是拉著她往外走,到了外麵的院子。
院牆邊那裡有口井,隱在荒草裡,他放開了她,但安寧沒打算跑,萬一秦墨承在這裡,她得找到他。
安寧看著他淡定的打水,然後洗乾淨了手上的血跡。
“過來。”
兩個字砸的安寧心慌,難道他想把她推下去?
安寧不動,少年失去了耐心,拉著她的手,搓著她手上的血。
她手上的血,是從他手上沾染的,原來,是讓她洗手。
“我,我自己來。”懂了意思,安寧忙開了口,她實在不想和惡魔觸碰。
少年的手突然用力,疼痛從指尖傳來,讓安寧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