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除了整理院子,倒也沒有其他事了。
傍晚,雖然很累,安寧還是熬了粥,眼看著粥快好了,大門那邊卻有了動靜。
旁邊秦墨承眼神一變,扯著安寧就往屋裡去。
安寧這幾日都被他扯慣了,一時竟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看到秦墨承更加嚴肅的臉,安寧才知道,怕是來者不善。
“不想死就彆出來。”秦墨承丟下這一句,就快速的出了屋子並關上了門,與此同時,大門那邊,也被人打開。
來的人似乎不止一兩個,安寧聽到了好多腳步聲。
很快,說話聲也到了安寧的耳朵裡。
“呦,二殿下您看,這個畜牲還知道清理雜草了,可真是稀奇。”說話的人聲音又尖又細,估計是個太監。
屋外秦墨承注視著這群來者不善的人,心底其實沒多大的情緒,他早就猜到了,昨日他沒有吃虧,背後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他。
隻是他們倒是沉得住氣,竟然等了一日,秦墨承原以為,他們昨日就該來的。
“呀,二殿下,這畜牲還自己做上粥了,這日子過的倒是滋潤。”剛才開口的太監又開了口。
被稱作殿下的,是乾國二皇子,賢妃之子,秦墨宣。
秦墨宣比秦墨承大一歲,境遇卻天差地彆,他一到,宮人便為他安放好了椅子,茶水點心也上的周全。
秦墨承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
秦墨宣恣意的靠著,輕蔑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掃在秦墨承身上。
“李全,畜牲也是你能說的,這位可是三皇子呢?”
剛才的太監便是李全,他哎呦一聲,還打了一下他自己的嘴,隻不過,力道幾乎等於沒有而已。
“二殿下教訓的是,但奴才還是要說。”
“不過是卑賤爬床賤人生的,哪就能同二皇子一樣當皇子了。”
“他生母觸怒龍顏,被打發到這兒,這麼多年,怕是大字都識不得一個,更不配和二殿下一樣的身份。”
秦墨宣喝了口茶,才幽幽道“說的不錯,這麼個東西,的確不配。他還殺了送飯的宮人,本宮用著順手的人,被他殺了,本宮可是不高興的很。”
“既如此,就該知道怎麼做吧。”
李全點了點頭,便讓人押著秦墨承跪在了秦墨宣麵前。
“二殿下,這畜牲鍋裡還煮著粥,要不奴才親自喂他喝?”
秦墨宣讚許的看了眼李全,李全心領神會,兩宮人直接抬著鍋,送到了秦墨承嘴邊。
秦墨承渾身顫抖,眼裡都是殺意,但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秦墨宣特彆喜歡秦墨承這副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讓他覺得特彆好玩。
“還愣著乾嘛,三皇子餓了,還不趕緊喂。”
秦墨承咬著牙,粥從他下巴一路往下,胸口到腰腹,都落了滾燙的粥,劇痛襲來,秦墨承依舊一聲不吭。
粥不多,很快就倒完,鐵鍋被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