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越發用力掙脫,聲音也提高了“秦墨承,你先放開。”
秦墨承的力道,仿佛要把安寧按進身體裡,目光觸及發尾處的絹花,他眸子中閃過一絲柔色,隨即又消失無蹤。
她穿著八年前的衣裳,人也和八年前無甚區彆,隻是,她的頭發長了一點。
秦墨承眸子更暗了,他一把推開安寧,手依舊緊緊的捏著安寧手臂。
腥紅的眸子裡,都是安寧的身影。
安寧有些不敢看秦墨承,現在的他,氣場太過強大,刀削般的臉上都是冷漠,眸子太過深邃,她不敢看,也看不懂。
她硬著頭皮開口“秦墨承,不殺那些人可不可以。”
秦墨承的話,比這冬天的天氣還要冷“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
這話讓安寧如墜冰窟,八年過去,秦墨承不搭理她也是常理,她不告而彆,秦墨承或許還會恨她,看來,要阻止他不容易。
和心一樣冷的,還有安寧的身體,剛才精神太過緊繃,沒感受到周圍環境。
她隻記得穿以前的衣裳,卻忘了問這裡是什麼季節,漫天寒風裡,她的身體瑟瑟發抖。
“秦墨承,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不告而彆,不殺人好不好?”因為冷,她的語氣也有些可憐兮兮。
秦墨承心底一軟,安寧的嘴唇已經被凍的青紫,無數質問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秦墨承想過,安寧要是再出現,他一定不要原諒這個騙子。
可她出現了,好像一切就不重要了,他隻希望這次,騙他的時間可不可以久一點。
秦墨承鬆開鉗製安寧的手,解下了他身上的大氅。
她要是凍壞了,還得他照顧。
想到八年的等待與怨氣就這麼輕易的消散,秦墨承臉色更冷,八年不苟言笑,讓他冷臉時周圍仿佛更冷了。
他給安寧披上,又用他的手,包裹著她冰涼的雙手。
隻是,嘴裡的話卻一點不饒人,就算他做不到怪她,但也不能讓她知道,更不能讓她發現異常,這樣,她就會留的久一點。
他可以對她心軟,對彆人,那可沒有那個待遇。
“我不會聽你的。”這話說的,秦墨承自己都不信的。但他聽不到她心底的聲音了,為了他的目的,他不會輕易妥協。
安寧信了,身上有了溫度,她也有心情思考,既然秦墨承不聽她的,那她就想辦法拖一拖。
而且,秦墨承解下大氅,安寧便發現,他好瘦,單薄的仿佛要被吹跑。
“秦墨承,我不舒服,我剛來,身體會不適,彆人我不認識,你帶我離開好不好,下麵的人先不動他們。”
秦墨承還會在意她冷不冷,安寧隻能試試,試試秦墨承會不會因為關心她而暫時不動下麵的人。
上麵都是人,秦墨承也覺得礙眼,安寧臉色是有些蒼白,他想起安寧在冷宮時高熱的樣子,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他冷聲吩咐“陸橫,守著,明早動手。”
叫陸橫男子立馬答道“是。”
他是秦墨承手下將領,頗受秦墨承器重。
秦墨承在安寧麵前蹲下身,看的旁邊眾人震驚不已,這個安寧,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寧久沒有動作,秦墨承失去了耐心“不是不舒服嗎?要是好了,我可以接著沒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