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內的三個男子猶如挺拔的青鬆般負手而立,凝望著湖麵談笑風生。
明希蓮步輕移,朝著亭中走去,目光猶如掃描儀一般,細細地打量著他們。
皇上身著一襲玄色長衫,腰間懸掛著一枚玉佩,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來回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花添雲似乎對白色情有獨鐘,恰似他的名字一般,乾淨高雅,手中握著的一枚折扇,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他輕輕搖動下,扇動著美麗的翅膀。在燦爛的太陽光下,明希仿佛看到扇子裡有金屬反光,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等她再定睛想看個清楚,卻被一個人的身影給遮擋住了。
明希抬眼,正巧對上李修澤那雙猶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趕忙移開視線,佯裝看向彆處。
這一轉身,明希卻驚異地發現,在她身旁的花容神色竟是那般緊張,一雙玉手不停地絞著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心中不安的象征,連腳步都開始變得虛浮起來,好似風中搖曳的柳枝。
“容容,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希希,你看下,我這個妝有沒有花?發髻亂了沒有?”花容被明希一問,好像更加緊張了。
“挺好的啊,你緊張什麼啊?”明希愈發疑惑了,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事,就是要麵見皇上,不能失了禮數。”花容強作鎮定,勉強穩住自己那猶如小鹿亂撞般的心神說道。
亭內的三人看到明希跟花容到了,就如被施了定身咒般,不再說話了,都徑直坐到了位置上。
“臣女葉明希,參見皇上。”
“臣女花容,參見皇上。”
“今天是家宴,無需多禮,都起來坐下吧。”李修明開口說道,聲音猶如洪鐘一般。
“謝陛下。”
兩個人緩緩起身,明希如輕盈的蝴蝶般,自覺地走到了李修澤的身邊坐下,她抬眼望去,李修澤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卻仿若那風中的殘燭,並未燃起絲毫話語。
花容則如乖巧的貓咪般,坐在了花添雲跟皇上的中間。
“哎,小容兒都長這麼大了,好幾年沒見了,出落得如那盛開的鮮花般更加可人了。”皇上看著坐在他旁邊的花容,臉上綻放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說道。
花添雲“皇上,你可彆看她現在乖乖地坐在那,你都不知道,她在家裡啊……”
“哥,彆說了,求你了——”
花添雲的話還沒說完,就如那被捏住了喉嚨的鴨子一般,被花容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嘴裡再也發不出一句話了。
“哈哈,小容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力氣還是這麼大,你快放開你哥,他快沒氣了。”皇上哈哈地笑著說,那笑聲仿佛能震落亭外的樹葉。
“咳咳咳,花容,這裡又沒有彆人,你裝什麼啊,誰不知道你小時候跟皇上打架,把皇上壓在身下起不來,還讓皇上把你叫娘子,哈哈,笑死了,回家讓我娘把屁股差點沒打開花,腫得老高了。”花添雲邊說邊往李修澤這邊靠,那模樣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生怕花容又捂他的嘴。
“花添雲,彆說了,你再說,我就告訴大家,你藏在暗格裡的秘密。”花容氣急敗壞地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啊。”花添雲立馬神色暗了下來,不再多說了。
皇上“是啊,彆說了,小容兒現在長成大姑娘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哎,對了,你是不是快及笈了?”
“是的,臣女還有兩個月就要及笈了。”花容恭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