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宮裡的事宜後,李修澤便急匆匆地出門,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王府去審問那個侍衛,以獲取更多有關下毒事件的線索。
然而,就在他快要踏出宮門的時候,右相魯春戈和太傅常曲徑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爺,您這一走,皇上又陷入昏迷之中,萬一攝政王那邊"魯春戈憂心忡忡地說道。
李修澤理解他們的擔憂,但他相信攝政王杜泉不會輕易做出任何不利於朝廷穩定的舉動。
"魯相,請放心吧。杜泉還沒有那個膽量敢亂來。自古以來,改朝換代都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如今皇上尚未親政,即使發生什麼事,李氏家族還有其他眾多王爺,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掌權。"
李修澤接著說
"而且,攝政王雖然行事狠辣,但實際上,他確實將朝中的大小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辛苦打造的南宴盛世被人破壞。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能夠一直穩坐攝政王之位的原因。"
李修澤的這番話讓魯春戈和常曲徑稍感安心。他們明白,目前的局勢雖然緊張,但隻要各方勢力保持平衡,就不至於引發大亂。
而李修澤作為皇室成員,也肩負著維護國家穩定的責任。
“可王爺,這些年他一直安分守己,是因為您在皇上身邊,可,您這一走,就沒有人能掣住他了。”常太傅擔憂地說。
李修澤沉默片刻後道“本王已經派人請儒王叔他們幾個王叔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發生意外,請兩位大人把李家江山守住,拜托兩位大人了。”說完,他給兩人深深地作了一揖。
魯相趕忙扶起李修澤,誠惶誠恐地說道“王爺您這可真是折煞老臣了,放心,老臣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也必定會如鋼鐵長城一般,牢牢守住皇上。”
常太傅亦是目光如炬,堅定地說道“老臣定當不辱王爺所托。”
“好,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本王這就先回去收拾行囊了。”
李修澤瞥見梅園門口的明希和他母親正站在那裡,向他遙遙張望,便向兩位大人拱手作彆。
李修澤剛行至門口,杜若枚便如疾風般拉著葉明希奔了過來。
“臣婦見過璃王殿下。”杜若枚微微頷首,向李修澤行禮。
李修澤趕緊製止杜若枚的動作“葉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殿下,我們希兒執意要跟著王爺去,臣婦也拗不過她,還請王爺能在路上多多照拂一下小女,替我們監督一下她,不要讓她闖禍給大家添亂。”杜若枚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娘親,方才您還口口聲聲說擔心我,可如今您聽聽您說的,這哪裡是擔心我啊!”明希剛剛燃起的那一絲溫情,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被杜若枚的話瞬間撲滅。
“你給我閉嘴!這次出去可不像在家裡能肆意妄為,這可是關乎皇上安危的大事,你給我少惹麻煩,不然的話,王爺,您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杜若枚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一下明希說道。
李修澤黯然失笑“葉夫人請放心,我定會看好她的。”
“王爺,這個是那天我和老爺去廟裡給您求的護身符,這個荷包還是小希親手繡的,本想著讓希兒給您的,可又怕她像個冒失鬼似的給弄丟了,隻能由臣婦親自交給您了,正好這次能派上用場,也算是求個心安吧。”杜若枚從懷中掏出一個其貌不揚的荷包,如同捧著一顆稀世珍寶般遞給了李修澤。
“娘親,您怎麼拿我的東西送人啊?怎麼也不經過我的同意啊!”明希著急地想要搶回那個裝護身符的荷包。
“王爺又不是彆人。”杜若枚無所謂的說。
“謝謝葉夫人。”李修澤眼疾手快的從杜若枚手裡畢恭畢敬地拿走了荷包。
明希也沒有辦法了,氣的直跺腳,眼睜睜看著李修澤把荷包放進了自己的腰間。
“娘親,您怎麼這麼偏心啊,怎麼沒有我的護身符,我也想要娘親,您拉我乾什麼啊?”
“既然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那王爺,我們先回去了。”杜若枚拉著還喋喋不休的葉明希上了自家的馬車。
“娘親,到底有沒有我的護身符啊?快給我啊。”明希像一隻樹袋熊般緊緊拉著杜若枚撒嬌著。
“快起來,重死了,你的在家裡,彆搖了,我都要被你搖散架了。”
李修澤本以為杜若枚是讓他不要讓葉明希去,或者讓他多多照顧一下自己的女兒,卻沒料到,她竟然是讓自己監督葉明希,不讓她闖禍。
也不知道,她到底闖了多少禍,才讓自己的母親如此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