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些正在奮力與敵人廝殺搏鬥的人們早已自顧不暇。他們身陷重圍之中,四周皆是喊殺聲和兵器相交之聲,震耳欲聾。每個人都全神貫注於眼前的生死之戰,根本無暇分心去留意太後這邊的情況。
然而,李修澤竟然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儒王叔在如此危急時刻選擇營救太後離去,這本也算是人之常情吧。想當年,他與太後之間的緣分可謂深厚至極,二人甚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隻可惜啊,命運弄人,後來李修澤的父皇成功登上了皇帝寶座,而太後的娘家則使出種種計謀,硬是逼迫太後改弦易轍,轉而嫁給了李修澤的父皇,就這樣活生生地拆散了這對原本恩愛的有情人。
至於太後的生死存亡,李修澤此時壓根兒沒有心思去理會。在他內心深處,太後與儒王叔不管後續會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
自始至終,李修澤心中懷揣的目標從未改變過,唯一的念想便是以自身之軀守護南宴的江山永固,讓黎民百姓能夠過上安穩太平、安居樂業的生活,此乃其矢誌不渝的追求與信念。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皇兄如今竟全然不顧父皇駕崩前留下的遺旨,野心勃勃地想要篡奪皇位!他心中已然被權力和欲望所蒙蔽,絲毫不顧及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妄圖徹底顛覆整個南宴王朝!如此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讓天下人皆為之側目。
想到李修齊的惡劣行徑,李修澤手中的兵刃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一式都蘊含著無儘的殺意和力量。
然而,就在這激烈的戰鬥間隙,他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向一側,竟發現花添雲的處境已然變得岌岌可危。
隻見花添雲孤身一人被眾多強敵圍攻,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
眼看著李修齊已經靠近花添雲了,李修澤心急如焚,卻因自身也深陷重圍,難以脫身相助。那種有勁無處使的無奈感令他倍感焦灼,隻能眼睜睜地望著李修齊毫無憐憫之心地將花添雲狠狠踐踏於腳下。
再看李修齊,他那雙眼睛猶如餓極了的野狼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凶狠貪婪之光。他的目光如同釘子般緊緊鎖定在那高高在上、閃耀著奪目金光的皇位之上,似乎在他眼中,這個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座早已經成為了他囊中之物,隻待他伸手便可輕易摘取。
可誰能料到呢?就在這萬分緊急、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看似已毫無還手之力的花添雲居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隻見她咬緊牙關,拚儘全身僅存的最後一絲氣力,猛然間用力一揮手臂,動作快如閃電。緊接著,一枚細若牛毛般的銀針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無誤地射進了李修齊的腹部!
刹那間,李修齊隻覺一陣劇痛襲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踩著花添雲的腳。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會遭此一擊。
“想不到啊,你居然還懂得醫術之道,本王當真是小瞧了你!”李修齊咬著牙說道,儘管看似疼痛難忍,但他還是強忍著慢慢彎下了身子。
而此時的花添雲則趁機大口喘著粗氣,試圖恢複些許體力。
“我勸你最好莫要亂動怒氣,否則……”花添雲話未說完,便驚愕地發現李修齊竟然又緩緩地挺直了身軀,仿佛剛才的傷痛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花添雲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如同石化般杵在原地,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被本王給嚇到了?哼!要不然還能怎樣?難不成會氣絕身亡不成?哈哈哈哈……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吧!這些年,本王為了打造一個孱弱的病軀,可是常年與那些珍貴稀有的藥草打交道啊!什麼針灸推拿之術、藥理毒理之道,本王無一不通曉,且皆是精通得很呐!而你呢?跟本王相比可真是差得太遠啦!”李修齊一邊說著,一邊用充滿不屑和嘲諷的眼神看著花添雲,臉上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
話音剛落,隻見他手腕輕輕一抖,看似隨意地那麼一用力,手中那枚閃爍著寒光的銀針便如閃電般直直地打入了花添雲的小腿之中。
刹那間,花添雲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仿佛整個腿部都被烈火灼燒一般。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緊接著,花添雲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腿部竟然瞬間失去了力氣,變得如同沉重的鉛塊一般,任憑他如何努力想要挪動,卻始終無法動彈分毫。
然而此時的李修齊卻對花添雲的痛苦視若無睹,甚至連頭也沒回一下。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因為陰險的笑容而顯得有些扭曲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邁著輕盈的步伐,猶如鬼魅一般,緩緩地踏上一級又一級的台階,一步一步向著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皇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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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回來了。”隻見向葵手持長劍,身形如鬼魅一般穿梭於敵陣之中,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地。她一路勢如破竹,奮勇殺敵,終於來到了李修澤的身旁。
“好,這裡交給你了!”李修澤目光緊盯著從外麵逐漸向裡衝殺而來的那群人。他們身著各色服飾,裝扮各異,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淩厲的殺氣。
李修澤心中略微一鬆,他順手一腳將一名叛軍狠狠踢倒在地,隨後借力飛身躍起。在空中,他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腳踏著周圍的桌椅、石柱等物體,幾個起落間便穩穩地落在了李修齊的麵前,硬生生地攔住了對方前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