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般無休止騷擾的羅布仁夫和明希,趁著宴會進行到一半之時,先後找了個要去方便的借口,匆匆逃離了那個充滿嘈雜喧囂聲的可怕之地。
當他們坐上馬車後,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憋悶已久的濁氣。
隨後,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輕鬆,緊接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同時從他們口中爆發出來。
“哈哈哈……”明希笑得前仰後合,甚至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指著羅布仁夫調侃道
“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像個曾經馳騁疆場、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啊?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小逃兵嘛!”
“嘿!你居然還有臉來指責我?當時那些家夥湊上來的時候,你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彆去搭理他們嘛!結果呢?你倒好,不僅跟他們有說有笑的,還任由他們一杯接一杯地給我敬酒。照這樣喝下去,本侯爺恐怕就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喝酒喝死的將軍啦!說我是逃兵,你自己跑得連發髻都散掉了,活脫脫就是個瘋婆子!”羅布仁夫那張嘴簡直如同毒蛇一般,說出的話又狠又毒,與宴會上其他那些對著明希大獻殷勤的男人們相比,他對待明希的態度可謂是天差地彆。彆人都是巴不得緊緊貼在明希身邊,而他卻是滿臉的嫌棄。
麵對羅布仁夫的指責,明希自然也不甘示弱
“哼!虧你還是堂堂當朝一品的金甲侯呢!隻要你稍微開一下口阻止他們,這些人哪裡敢如此放肆呀?再說了,他們之所以會主動來接近我,不就是因為我是你的義妹麼?他們無非是想借著討好我這個台階,好攀附上你這棵大樹罷了!”明希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倔強與憤怒。
“你怎能如此蠻不講理!若不是你,那些人豈敢有膽子前來向本侯爺敬酒。倘若李修澤知曉你在北清如此招蜂引蝶,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將你生吞活剝?”羅布仁夫一臉戲謔,仿佛在看一場好戲般看著明希。
“會。他定會氣得將那些接近過我的北清人碎屍萬段。”明希毫不示弱地回瞪著羅布仁夫,言辭犀利。
羅布仁夫
明希所言不假,李修澤的確有此能耐。
這葉明希怎會如此自負?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李修澤是她一廂情願追求的嗎!她又是如何篤定李修澤會為了她而挑起兩國的戰火呢?
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和李修澤一樣,死鴨子嘴硬。
互相喜歡的人恰巧也喜歡自己,這樣的感情真讓他羨慕。他們之間沒有門第的懸殊,還有父母與所有人的認可,理應如此心意相通。
羅布仁夫不由地歎了口氣,心裡透著一股濃濃的酸楚。
“侯爺,丞相大人在前麵,您看,咱們是否要上前去打個招呼呀?”駕車的侍衛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
羅布仁夫聽聞此言,連忙伸手輕輕掀開了一側的車簾,果不其然,隻見丞相蕭峰正悠然自得地站立於一輛精致華貴的馬車之前。此刻,他麵帶微笑,眼神直直地望向這邊,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經過此處一般。
見到這一幕,羅布仁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對明希小聲說道
“你師傅來找你了。”
隨即,他輕聲吩咐侍衛將馬車緩緩停下。待馬車穩穩當當地停住之後,羅布仁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後穩步走下馬車,徑直向著蕭峰走去。
明希也跟著一起下了馬車,她想近距離的細看一下蕭峰,到底是不是自己把他錯認成了常全。
隻不過她也隻是站在馬車旁邊,畢竟該有的禮節應該要懂得。
蕭峰這麼晚特意在這裡等羅布仁夫,或許有要事相商,她一介外人,還是不要摻和人家北清的事了。
羅布仁夫拱手抱拳,臉上堆滿了笑容,朗聲道
“哎呀!沒想到丞相竟也學我等這般偷偷溜出來閒逛啦?”說罷,還忍不住輕笑幾聲。
“侯爺一向都是威嚴不可靠近的,今日竟然陪著各位大臣對飲了不少美酒,看來美女在側,擾亂了侯爺的心神了,倒真是讓下官詫異啊。”蕭峰也淺笑著打趣道,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明希的身上。
“哈哈哈哈……丞相大人切莫誤會,她乃是我的義妹,我們之間猶如清水般純淨,並無絲毫私情。”羅布仁夫如疾風般搖著手,趕忙解釋道。
“哦!原來是下官誤會了,還望侯爺切莫怪罪於我。”蕭峰拱手作揖,言辭懇切地說道。
“小希,快快過來拜見丞相大人。”羅布仁夫朝著明希高聲呼喊。
明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他們麵前,微微屈膝,向蕭峰行了一個禮,輕聲說道“民女明希,拜見丞相大人。”
“抬起頭來。”蕭峰的聲音似是有些顫抖,他眼神幽深,一眨不眨地盯著明希說道。
明希緩緩起身,抬起頭,那眼神猶如星辰般凝視著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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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的內心洶湧澎湃。沒錯,他就是常全。
然而,她卻不能與他相認,她現在是葉明希,而非那個前世的明希。
不過,幸運的是,無論是常全還是蕭峰,都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你……”蕭峰“你”了許久,卻如鯁在喉,難以再言,隻是盯著明希看了好一會兒,又轉身看著羅布仁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