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他東西作甚?!”黎宿野皺起眉頭,目光責備地看向公子粟,同時迅速將望墨塵遺留在馬車上的穢物清理得一乾二淨。
公子粟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老離,這千解丹可是好東西呀,你不要就給我嘛。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毒嗎?”
聽到這話,黎宿野這才仔細打量起公子粟來。隻見他身上少說也有十幾種慢性毒藥,雖然這些毒藥不會一下子就要了他的性命,但也足以讓他命不久矣。
“我還以為,你是自己嗑藥嗑成這副死德性呢。”黎宿野撇撇嘴,一臉嫌棄地說道。
公子粟無奈地聳聳肩,苦笑著說“誰會沒事磕砒霜玩啊,我的那些個弟弟們,還有他們背後的家族,一個個都不想讓我活在這個太子之位上,都想讓我騰出這個位置。而我那所謂的好父皇,根本就對我不聞不問。
我已經請辭了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同意。或許是覺得我好欺負,能幫其他兄弟們擋住殺身之禍吧。”說完,他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黎宿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既然已經收下了,那就當作是給你的禮物吧。”
說完,他再次運用靈石將一個普通的玉扳指煉化成一個儲物扳指,接著把儲物玉佩中的大部分靈果、靈草以及一些金銀物件轉移到了這個新的儲物扳指中。
隨後,他將這個裝滿寶物的儲物扳指遞給了公子粟,並叮囑道“喏,拿好它,這可是用來保命的。現在你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你幫我弄點上等的靈石來。”
儘管黎宿野自己的儲物玉佩中已經有許多珍貴的靈石,但他卻要求公子粟去尋找更多的上等靈石。麵對這樣的要求,公子粟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臉上依然掛著笑嘻嘻的表情,接過了黎宿野遞過來的儲物扳指。
“老離,關鍵時刻還得靠你啊!”公子粟感慨地說道。
然而,就在公子粟的話音剛落之時,黎宿野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公子粟,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似乎有著無儘的思緒和深意。
公子粟正滿心歡喜的掏弄著扳指裡的寶貝,根本沒有注意到黎宿野的審視,繼續嬉笑道。“老離啊,這望墨塵,如今已貴為上神,他的威壓,確實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承受了。”
“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些,畢竟……”公子粟的話語突然一頓,似乎是在斟酌著用詞,又似在猶豫著什麼。
“畢竟,仙魔之間,自古便是不共戴天之仇,這界限,不是輕易就能跨越的。”黎宿野接過公子粟的話語,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歎息,仿佛是在提醒,又更像是在自我告誡。
車廂內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如同點點星辰落入凡塵,將京城裝點得既璀璨又神秘。
江氏身著繡金邊的錦緞長裙,早已在侯府門前焦急地徘徊,目光不時掠過青石鋪就的小徑,期盼著黎宿野的出現。
隻見那輛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氣派非凡的馬車,正是之前接送黎宿野前往東宮的那一輛,此刻再次緩緩駛近,江氏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隨著馬車停穩,車簾輕掀,一雙修長的手先是探了出來,緊接著,是公子粟那溫文爾雅的身影,他身著雲錦織就的長袍,玉帶束腰,每一步都透露出貴氣與從容。
更令人矚目的是,他竟親自牽著黎宿野走下了馬車。
江氏見狀,心中猛地一顫,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即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雙手交疊置於額前。
府門口侯府眾人皆都跪下,不敢再次抬頭。高呼“太子千歲、千千歲。”
公子粟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他輕輕擺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親和“江夫人快快請起,您如此大禮,可真是折煞本宮了。
我本宮與宿野今日相談甚歡,彼此間有著難以言喻的默契,可謂是忘年之交。來日方長,日後本宮會經常來往侯府,必多有叨擾之處,還望江夫人莫要嫌棄,更不必與本宮客氣。”
言罷,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江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與驚歎“況且,瞧宿野這儀表堂堂的模樣,真真是人中龍鳳,想來是完美繼承了江夫人的絕世美貌。”
黎宿野越聽公子粟的話語,心中的不悅幾乎要將他理智的堤壩徹底衝垮,好似要將那位笑得風輕雲淡的公子粟徹底吞噬。
這‘泰迪’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
這頭豬是誰家的白菜他都敢拱,誰都敢上前去撩撥幾句,但,他已經觸碰到了黎宿野的底線!
“你還想爬到我頭上,當我的‘假父’不成?”黎宿野招招手,示意公子粟低下頭來,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公子粟,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將對方燒成灰燼。
“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黎宿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語氣中的狠厲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公子粟的臉上終於失去了那抹玩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嚴肅。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觸碰到了黎宿野的底線。
黎宿野就像一個守護著江氏的猛獸,隻要有人敢對江氏不利,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展現出最凶猛、最殘忍的一麵。
公子粟終於收起了他那撩撥的心思,他知道,再繼續下去,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於是,他禮貌的朝著江氏道彆。他的聲音不再輕浮,而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歉意和尊重。
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輛豪華的馬車,他的步伐中帶著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無奈。
當他踏上馬車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黎宿野。
然後,關上了車門,馬車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另一邊,公子昂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的神情呆滯,眼神空洞,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靈魂的洗禮,又或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剝奪了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推開府邸沉重的大門的,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走進臥室,最後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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