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哥把手掏進去在裡麵把幼崽的腦袋移回正確的位置以後,順利的把幼崽拖拽出來。
可是剛出生的幼崽似乎沒有生命跡象!
遵照獸醫的詳儘指導,三人全力以赴地進行了搶救,然而幼崽的狀況卻並沒有絲毫好轉。它的眼球已然蒼白而無光,整隻羊的身體異常瘦小。
獸醫遺憾宣布搶救無效,輕輕將幼崽放置在地麵上。
這隻和前幾天剛出生的幼崽相比,它的情況更為觸目驚心,那原本應該濃密柔軟的胎毛是稀疏無比的,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胎毛下那淡粉色的皮肉,令人心痛不已。
獸醫:“這個羊應該是早產了,生下來就已經死了,它就是在肚子裡麵就已經死了。這個剩下的母羊,你看它肚子裡麵還有沒有。”
何浩楠:“好。”
獸醫:“有的話這個時候就要把其他的也掏出來。掏不出來的話,等一會母羊也會產後感染的,儘量早出來,因為他這個不出來的話,等會它子宮收縮,到時候就比較難以出來。”
聽完獸醫的話,三個人來不及收斂幼崽死亡的情緒,再一次抱著母羊摸索。
“妹妹,你抱著羊,我來掏,有的話,一會掏出來小何幫忙接一下。”
大哥布置完任務,又再一次把手伸進母羊的肚子裡,確認還有一隻!
“可以直接拽嗎?”
大哥說了一句電話那頭的獸醫沒有聽清,隨即秦甜立馬大聲喊道:“老師,母羊這個情況已經沒辦法自己生了,我們可以直接拽嗎?”
獸醫:“如果是抓兩個後腿,那個是可以直接拽出來。”
“聽懂了嗎?大哥!”
何浩楠的雙眼此刻充滿了驚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哥低頭凝視著那雙已被鮮血染紅的手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再將目光轉向那隻母羊,隻見它痛苦地蜷縮在秦甜的懷裡,哀嚎聲不斷回蕩在空氣中,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楚。
大哥的手臂在此刻無法自抑地顫抖著,仿佛連他的內心也在隨著這聲聲的哀嚎而顫栗。但是時間上不允許他思慮良久,最終下定決心,動手掏!
“把它側過來。”
配合著給母羊調整了位置,開始救援第二隻幼崽。
大哥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入母羊的腹部,指尖觸碰到幼崽柔軟的後蹄。努力壓抑著內心的不適,竭力忽略那產道間散發的溫熱氣息所帶來的異樣觸感。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卻始終沒有退縮,緊閉雙眼,不願目睹眼前這殘酷的畫麵。
隨著大哥把幼崽拖拽出來放在地上,三個人同時注視著那隻幼崽。隨著幼崽的第一次呼吸,秦甜原本心悸的心臟,在這一刻達到頂峰,耳中響起一陣轟鳴聲——
001宿主!宿主!那個是秦甜!那隻幼崽是秦甜!
阿狸你說什麼!
001幼崽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秦甜!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這段時間你一直心悸的原因了。
阿狸她不是和她父母一起走了嗎?
001你忘了?她被她爹一腳踹開了……
阿狸……
001宿主,她命中注定和你有緣。咱們是外來的,所以即使秦甜轉世,隻要你這具身體還活著,因為契約的關係你們之間的羈絆會一直存在。
阿狸所以我這段時間心悸流逝的生命力實際上是都在給她續命?
001應該是這樣的宿主……
阿狸那她現在快死了,怎麼辦?
001不會,我能感覺到她現在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隻要搶救及時,還是能活的。
阿狸你踏馬給老子爬!彆影響老娘救人——
……
“甜甜,甜甜?你沒事吧?!”
何浩楠懟著一張臉,目光直直地落在秦甜身上。隻見秦甜的眼神迷離,仿佛失去了焦距,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口氣都顯得異常急喘。
“我沒事,先救人。”秦甜從識海中回過神來,看著地上有微弱反應的幼崽,阿狸此刻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大哥小心翼翼地提起幼崽的後腿,輕柔地拍打其腹部。隨著嗆入幼崽嘴中的羊水逐漸被拍出,一聲微弱的叫聲終於響起,儘管聲音細小,卻蘊含著三人全部的期待與希望。
這一聲啼叫,瞬間觸動了三人緊繃的神經,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眼淚如決堤般湧出。
獸醫:“它現在還有一點弱,你要準備一點羊奶,然後要喂它,可以用吹風機,然後可以適當的給它吹乾,早一點讓它的溫度上來,該準備的工作先準備著。”
“好,知道了老師。”
何浩楠掛斷電話,回頭望去,隻見大哥仍凝視著那隻幼崽,目光略顯迷離,似乎還未從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中徹底抽離出來。大哥的神情透著一抹恍惚,仿佛整個靈魂仍被剛才的場景緊緊牽絆。
“大哥,我們要從其他母羊上麵擠奶,擠下來給它喝。”
何浩楠的聲音叫回了正在晃神的大哥,“好,你先洗一個奶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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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浩楠你回家拿一下吹風機,我剛剛在院子裡洗頭,吹風機我拿出來了,在一號房門口。”
秦甜的雙唇顯得異常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可言。剛剛站立的身軀仿佛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暈厥過去。她迅速抓住身邊的欄杆,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同時深呼吸幾口,試圖緩解內心的慌亂和不安。拚儘全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狀態,不想讓一旁的大哥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虛弱和不適。
“好,我回去拿。”
隨著何浩楠的離開,秦甜爬出羊圈,在箱子裡找到了這段時間大哥一直在給幼崽們喂奶的奶瓶,洗乾淨遞過去。
大哥去母羊那邊擠取新鮮的羊奶,與此同時,秦甜脫下身上的衛衣,細心地將它翻至內側,利用衛衣內部尚存的餘溫,溫柔地包裹住那隻幼小的生命。竭儘全力,希望用自己的溫暖為這無助的幼崽帶去一絲存活的希望。
‘我的生命力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享受的,你既然得了,可一定要活下來啊!!!’
那隻早產的幼崽,身形瘦弱,力量微薄,無力地趴在地上,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仿佛生命在悄然流逝。
就在這時,剛剛產下幼崽的母羊緩緩走近,它低下頭,用嘴輕輕咬住幼崽的耳朵,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喚醒幼崽,讓它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