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她如此堅決地想要前往那個地方,如果自己再強行阻攔,恐怕她又會說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胡言亂語的話來。
無奈之下,慕容夜隻得鬆口說道“好吧,可以讓你去,但你絕不可肆意亂跑,務必緊緊跟隨在本王身旁。”
聽到慕容夜終於應允,葉傾城那張嬌美的臉龐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隻見她歡快地點點頭,應聲道“好嘞,王爺放心,小女子定會像個小尾巴似的時刻跟緊您的步伐。”
話音未落,兩人便匆匆離開了宮殿,身影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在莊嚴而肅穆的禦書房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明德帝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麵前的慕容夜一步一步走去。他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愧疚與歉意。
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皇叔,這漫長的十七年時光,真是苦了你啦。”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經曆,明德帝不禁感歎命運的無常和波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夜竟然有重獲自由、走出困境的這一天。遙想當年,為了將勢力龐大的宗親王拉下馬,明德帝可謂煞費苦心。
那時的他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計劃被識破,更害怕父皇會繼續追查此事。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父皇竟迅速地給宗親王定下了罪名。
直到昨日,當慕容夜亮出那封至關重要的親筆信時,明德帝才開始苦苦思索父皇此舉背後真正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臨淵適時入宮,並告訴他自己已然洞悉了其中的玄機。
聽了他所說的那番話之後,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間被投入了冰窖之中,一股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在世之時,竟然會如此處心積慮地為慕容夜鋪平道路。
原來,他一直在防備著他啊!生怕他會對他們母子不利!若不是因為葉傾城與慕容夜之間跨越了那條界限,或許他根本就不會輕易出手。畢竟,在父皇臨終之際,曾將他召喚至床榻之旁,並鄭重其事地要求他許下那個承諾。
然而事已至此,如今這二人已然完全不將他這位堂堂的皇帝陛下放在眼中,那麼他又何必再去苦苦堅守那份所謂的承諾呢?
此時,隻見夜仲懷麵色陰沉,毫無表情地說道“微臣這些日子以來著實受儘了苦楚,不知皇上您究竟打算如何予以補償?”
很顯然,此次前來覲見,他並非是要與其虛情假意地追憶往昔歲月,而僅僅隻是為了討要應得的補償罷了。
麵對夜仲懷的質問,明德帝微微一笑,回應道“宗親王府早已清掃整潔一新,您的家眷們此刻正在趕來京城的路途之上。此外,朕亦會親自從國庫之中精心挑選出一些上等的珍奇異寶送往宗親王府。”
夜仲懷聽聞此言,眉頭微微一皺,追問道“難道就這樣嗎?”
明德帝見狀,依然麵帶笑容,反問道“皇叔,不知您到底想要得到何物呢?隻要是朕力所能及之事。
定然會儘量滿足於您。”他心中深知,若是不能給予對方所期望之物,恐怕這夜仲懷將會沒完沒了地追問下去,而他實在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夜仲懷緩緩伸出手來,輕輕捋了捋下巴上那幾縷稀疏的胡須,然後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明德帝,沉聲道“微臣所求者,乃是實打實的權力,希望能夠重新入朝參政。”
明德帝滿臉堆笑地說道“皇叔啊,您終於走出那皇家牢房啦!如今您可是清清白白之身,自然而然應當恢複您作為宗親王爺所應有的權力和地位,以後也能夠堂堂正正地上朝議政嘍!”
夜仲懷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緊接著臉色一沉,緩聲言道“想當年,微臣之所以被定罪入獄,全憑皇上您遞交的那些所謂證據。可現如今,既然已證明微臣無罪,那就足以說明當初那份證據存在極大的問題啊!”
“那麼,敢問皇上,對於當年向您這些虛假證據的蕭家,您究竟作何打算呢?”夜仲懷目光灼灼地盯著明德帝,繼續追問著。
話說當年,皇陵急需修整,先皇便派遣夜仲懷前去監工。而負責此項工程具體修建工作的,則正是蕭家。要知道,這蕭家可不一般呐,乃是當今皇後的娘家。
其實,夜仲懷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自己此番遭難,完全就是明德帝蓄意設下的陷阱。隻可惜。
當時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揭露對方的陰謀詭計,所以也無法直接對明德帝采取什麼行動。無奈之下,隻好暫且將矛頭對準蕭家之人,從他們身上尋找突破口。
聽到夜仲懷的質問,明德帝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臉威嚴地正色回應道“皇叔儘管放心便是!朕定會徹查此事,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當年向朕呈遞假證據之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姑息養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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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仲懷卻隻是微微一笑,語重心長地說道“但願皇上您此次真能言出必行,切不可食言而肥啊!否則,到時候恐怕就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咯!
”說罷,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明德帝,仿佛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其內心真正的想法。倘若明德帝最終未能兌現承諾妥善處理此事,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來自各方的質疑與指責。
他走出宮殿後,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四處散播這件事情。畢竟,他覺得自己所言並無差錯,為何要藏著掖著呢?
而此時,在皇宮深處的明德帝聽聞此事,心中不禁微微一沉。他皺起眉頭,語氣低沉地對身邊的侍從說道“朕已下令派人前往蕭家捉拿相關人員。”
另一邊,夜仲懷得知消息後,並未表現出過多驚訝。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後對著明德帝拱手道“皇上之前曾言微臣如今已是清白之身,自然應當恢複昔日實權。然而,此等待遇並不能算作皇家給予微臣的補償。微臣鬥膽請求皇上賜予一部分兵權。”
聽到這話,明德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毫不客氣地回應道“皇叔,兵權一事萬萬不可。此事朕絕無商量餘地!”其態度堅決,毫無轉圜的可能。
夜仲懷對於明德帝的拒絕似乎早有預料,他冷笑一聲,質問道“莫非皇上所謂的補償僅僅隻是口頭上的敷衍?那國庫裡的那些奇珍異寶就能彌補微臣所遭受的整整十七年冤屈嗎?”
麵對夜仲懷的質問,明德帝依舊不肯退讓半分,堅持道“皇叔大可提出其他要求,隻要合理,朕定會應允。但兵權之事,休要再提!”
其實,明德帝之所以如此堅決地拒絕夜仲懷索要兵權,其中另有隱情。原來,慕容夜手中已然掌握了部分兵權。想當年,先帝在位時。
曾經賜予宗親王府一定數量的兵馬。倘若此刻他再次將兵權交予宗親王,豈不是等於助紂為虐,助長了宗親們造反的氣焰?
夜仲懷見明德帝始終不願鬆口,心知今日難以達成所願。於是他緩緩說道“既如此,那微臣還需回去仔細斟酌一番。
畢竟,這十七年的牢獄之災可不是短短十七天或者十七個月所能比擬的,微臣所承受的痛苦與冤屈絕非輕易能夠抹去的。”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明德帝獨自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