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正訓斥過一頓後,姬夏青收斂了不少刁蠻任性的性子。
說來姬夏青也不是故意如此,僅是自幼缺乏父母的陪護,渴望得到那一份關愛,想讓彆人多加注意到她罷。
不然堂堂永寧郡主,就隻是個賴在宮內撒嬌,無一點實權的花瓶兼傀儡。
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
而這些年姬夏青也確實在努力著,但最後一樣難逃爹不親,娘不愛的尷尬局麵,就仿佛自己不是親生的一樣。
哪怕是當朝國主,她的爺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龍武帝,也隻會在一些特殊場合,才來看姬夏青一眼。
“啊?”胡剛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脫口而出,“原來你是母的啊!”
現場鴉雀無聲
跌千愁扭頭扶額,開始有些後悔帶這隻蠢豬到到這裡來了。
姬夏青滿臉黑線,心想本郡主有那麼不堪嗎,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
這都多少回了
姬夏青就是典型的男相女身,可能這也與她的穿衣打扮有關。
若非莊重場合,在人前拋頭露麵的永遠是未施粉黛的姬夏青。
而非那位皇帝親封的永寧郡主。
不過也因此常常被人錯認就是。
所以姬夏青在人前第一句,通常以“本郡主”,亦或“本姑娘”來稱呼自己。
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誰料胡剛烈這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竟直愣愣的吐出一句“原來是隻母的”?
著實有點侮辱人了。
“大膽!”
姬夏青尚未發聲,在旁時刻準備著的左前侍衛見風使舵,指著胡剛烈大喝道“你可站在你眼前之人是誰?”
“膽敢當街對郡主殿下無禮,十個頭都不夠你砍的!”
或許是因為經曆了上次那件事,左前侍衛感覺姬夏青沒有像以前那樣重視自己了,一有表現機會就迅速跳出來。
“誒誒,忘了太傅大人所囑了?”
右前侍衛暗中出言警醒。
“你傻呀,太傅大人又不在。”
左前侍衛瞥了眼看似沒覺察到他們兄弟倆小動作,實則內心一清二楚的姬夏青,小聲回道
“難道你就沒發現,殿下已經有好幾天沒搭理過咱倆了嗎?”
右前侍衛沒那麼多心眼,撓頭道“可是太傅大人讓我們身份保密來著。”
“行了,看我眼色行事。”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蕭劍心與跌千愁自不必說,饒是胡剛烈都是一臉無語。
“哥。“胡剛烈指著“大義凜然”的左前侍衛,麵無表情道“我能抽他嗎?”
“不急。”跌千愁簡單笑笑,“在此之前,我要先確認一些事情。”
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胡剛烈也能按耐下想出手的衝動,冷眼旁觀。
蕭劍心眉頭微皺,正想說些什麼,忽有幾塊沉甸甸的金寶砸到了他臉上。
“拿去,多出的那些算施舍。”
跌千愁一臉戲謔之色,生怕他人誤會,他還佯裝著急地擺手解釋道
“千萬千萬彆多想啊,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欺人太甚!!!”
左前侍衛登時怒發衝冠。
“既已知是殿下親臨,還敢出言不遜,罪加一等!”
跌千愁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這麼眉眼帶笑的看著蕭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