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鄉主街最為矚目的高樓上。
跌千愁饒有興致的給自己斟滿一盅酒水,扭頭看向黑乎乎的胡剛烈,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上一杯?”
“哥,我不會喝酒。”
胡剛烈老實應答。
“野豬就是野豬,品不了細糠。”
胡剛烈低頭摸了摸鼻子,忽似有所感,轉身一巴掌抽在孫檀兒白皙無瑕的漂亮臉蛋上,其力道之大,當場濺血。
“看什麼看?!”
“我老豬平生最討厭彆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
“呸,賤人,再看我也不屬於你!”
孫檀兒口鼻沁血,恨恨地瞪向無動於衷的跌千愁。
此刻她被封了穴位,無法開口說話,手腳也都被鎖鏈束縛。
身上帶有大大小小正淌血的傷口。
無疑是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啪——
“我哥是你能覬覦的?呸!”
孫檀兒被胡剛烈一巴掌扇倒在地,連連咳血,氣息虛弱,掙紮著難以爬起。
“哎哎,差不多得了。”
跌千愁皺了皺眉,“把人打死了,我還怎麼洗刷冤辱?跺兩腳得了。”
“哦。”
在他們下方。
圍滿了一大群不知死活的吃瓜群眾,其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喂喂,發生什麼事了?”
“乾嘛全圍著這裡?”
“不道啊!聽說領雞蛋我就來了。”
人群議論紛紛。
不知是該說不知者無畏,還是說他們膽大包天,難曉邪修的手段。
更有甚者言
“我們這麼多人,區區兩三邪修,不可能將我們全部殺光。”
站在群眾前沿的是一位英姿挺拔的男子,容貌也是格外的帥氣。
隻不過現在這名男子的臉上,呈現出似水一般的陰沉。
落千秋突然有些後悔,當初那一刀為何會在關鍵時刻撤力。
倘若他能狠下心來,一刀兩段
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一會正盟的人便趕到了現場,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嫉惡如仇的蕭劍心。
不過他並不是從正盟分盟趕來。
而是在陪護姬夏青的途中,意外知道了邪修現身於流雲鄉的消息。
立刻就交代好兩位貼身侍衛看護好郡主殿下,隻身一人奔赴現場。
另一邊,顧君明等人也跟著大部隊的人馬,不急不慢的來到了這裡。
“邪修,是那個黑乎乎的家夥?”
溫子惜問了一句,因為視角的緣故,她隻能睹見一個魁梧的身影。
並不知上麵還有另外兩人存在。
“估計就是了。”
顧君明頷首。
上官子墨倒是對邪修無感,在他眼中,所謂邪修,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手段,欺壓比自身弱小的普通人罷。
如今的血盟十二堂,真正意義上被視作邪修的隻有血煞堂一堂。
其他存活下來的,或是改名換姓,開宗立派,或是成立家族,韜光養晦。
畢竟血盟中沒有哪一堂像血煞堂這般極端,受魔功限製,不殺人便成仁。
譬如曾經的幽幻堂。
他們本可以名垂青史,被世人所歌頌,可他們卻倒戈北海妖族。
背叛了掌明劍君,背叛了北玄域所有祈願和平的生靈。
“需要我出手嗎?”
上官子墨笑著問道。
“你若出手,性質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