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夠硬呀”
“可不嗎,我鋼刃都磨壞了兩把了。”
“嘶!”
“我就不想信這個邪了,給我開!”
幾位老師傅都低估了七色葫蘆怪石的切開難度。
上手打磨切割了半個時辰。
最後才堪堪磨掉了一層石皮,但師傅們卻早已大汗淋漓。
“要不試試用蠻力強行將其轟開”
溫子惜蹙眉思索著。
就眼下這種情況,估計到明天都無法完成這項大工程,可若靠力量擊潰怪石,又怕損傷裡麵的寶貝。
倘若裡麵的東西依舊是能給她帶來記憶片段的奇物,亦或像手鏈那樣,光是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的飾品。
要是弄壞了豈不可惜?
忽聞到一股醇厚沁鼻的酒香。
溫子惜下意識轉過頭,看向提著月牙狀的酒袋仰頭痛飲的葉永真。
柳眉不易察覺的蹙了蹙,說實話,她並不喜歡酒這種俗世的濁物。
當然溫子惜也不會特意的去苛責他人,但葉永真這般
使她心中對其的討厭感更甚!
“嗯?”
發現溫子惜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越發厭惡。
葉永真不由撓撓腦袋,一頭霧水。
心想徐妙兒就算了。
怎麼連老友的師妹也是如此?
葉永真尋思他好像沒做錯什麼吧?
怎麼感覺人人都對他充滿惡意
“那個,要不來點?”
“果酒,沒多少度數的。”
葉永真有些訕訕然的說。
“白日獨飲,想來你生活中也沒幾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溫子惜目視前方怪石,淡淡開口。
聞言葉永真不免有些尷尬。
但他轉念一想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君明那家夥不是老喜歡喝酒了嗎?
怎麼他師妹會如此討厭飲酒之人?
還是說隻是單純的討厭他?
“哼!”徐妙兒更是冷哼出聲,堅定的站在溫子惜那邊。
葉永真索性找個沒人留意的角落,大咧咧的席地而坐。
一人飲酒,孤芳自賞。
溫子惜收回在葉永真身上停留的目光,繼續觀望七色葫蘆怪石切割進程。
她仔細觀察著老師傅的切石手法。
思考要不要親自上手。
“這裡麵不會真有個小金剛不成,這麼硬?”徐妙兒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並不知道“小金剛”對葉永真而言,具體存在著某種深意。
但既然叫小金剛,估計堅硬程度未必就比金剛石差到哪去。
過程雖然煩躁。
但圍觀的人群卻並不覺得乏味。
甚有人學著葉永真那般,買來酒水和乾糧,默默在一旁等待著
五十萬枚靈石的東西,要真這麼容易切開,興許他們還會產生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但一點一點的打磨石皮,勾起賭徒們心中的期待,隻能說正正好!
“開盤了開盤了”
“賭裡麵是否能開出好寶貝,寶貝又值幾個錢”
“瓜子,果釀,雜糧煎餅”
興許是今日琉璃商會已經掙得夠多了,並未出言將這些搗亂的人給趕出賭石坊,甚至,他們也買來了瓜子,參與賭注,一邊打發時間一邊耐心的等候。
隻有那幾位老師傅費心儘力的進行切割怪石,大汗淋漓,異常艱辛。
葉永真久坐不動,垂首低眉,雙眸緊閉,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