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慘?那你之後是怎麼學會騎自行車的?”李銳回頭看了二軍子一眼,十分詫異地問道。
當時二軍子摔掉了兩顆門牙,不得哭得哇哇大叫,留下心理陰影呀!
二軍子摸了摸頭,憨憨地笑道“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碰自行車了,可我姐非逼著我學自行車,我不學,她就揪我耳朵。我沒辦法了,隻能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學自行車。”
“為了學會自行車,我摔了好幾跤。”
“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
李銳也說起了他小時候學自行車的畫麵。
“我是從八歲那年,開始學自行車的。”
“我爸媽讓我學的是二八大杠,那時候的我個不夠高,隻能一條腿從橫梁下麵伸過去蹬腳踏板,而且隻能來回蹬個半圈,蹬不了一整個圈。”
李銳講的正起勁兒。
二軍子卻忽然問道“銳哥,你要重心不穩,摔倒了怎麼辦?”
“你爸媽在後麵扶著嗎?”
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輕則疼一小會兒。
重則牙給摔掉。
“他倆都沒扶,在我學自行車前,他倆在後座上綁了一根扁擔,車子真要摔倒了,我也不會有太大事兒。”李銳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兒時學自行車的畫麵。
年代感,一下子撲麵而來。
那個年代,他家窮,買不起兒童自行車。
學自行車,直接騎二八大杠。
日子過得可真快呀!
一眨眼,他都二十幾歲,有自己小孩了。
“還是你爸媽靠譜,我爸媽忒不靠譜了。”二軍子感慨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回到家,李銳拎著處理好的沙丁魚,依次去了荷花嬸的家裡、桂花嫂的家裡,以及胡二爺的家裡。
這三人都推脫不要李銳帶過去的沙丁魚。
但李銳還是給看了。
接過李銳給的沙丁魚,這三人都笑了,說以後有事兒,他們還幫忙。
李銳經過他堂叔李大龍家門口的時候,李大龍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
“銳子,你這是在挨家挨戶發魚嗎?”李大龍一把拽住了李銳的胳膊,“我家咋沒有呢?”
“堂叔,你看我像冤大頭嗎?”李銳翻了個白眼。
他這個堂叔,沒一點格局,而且還喜歡占小便宜,背後說人是非。
說罷,李銳扒拉掉了李大龍拽住他胳膊的那隻手。
“銳子,我剛明明看到你去胡二爺家拎了一大袋子的沙丁魚,這會兒你手裡啥都沒有了。”李大龍睜大眼睛,急忙說道。
“人家胡二爺幫了我和二軍子一點小忙,我才送了人家胡二爺幾斤沙丁魚。”李銳解釋了一句。
“銳子,你家還有沙丁魚嗎?你也給我幾斤唄,以後你家要有啥事兒,我隨叫隨到,你看咋樣?”李大龍笑嗬嗬地搓著手。
李銳不耐煩地回複道“沒了。”
不再給李大龍說話的機會,李銳直接繞開了李大龍,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瑪德,這樣的親戚,真煩人。
你有事兒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
有好處的時候,他卻又主動貼上來。
“銳子,銳子,我有件事兒要跟你說。”李大龍追了上來,“銳子,咱都是親戚,你帶著一個外人天天發財,不帶著我,不太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李銳停下腳步,側著身子,看著李大龍那比城牆還厚的臉,“堂叔,你是長輩,我希望咱都要點麵子,以前你乾得那些破事兒,彆以為我不知道。”
以前李銳沉迷於賭博時。
李大龍天天在村頭,當著村裡很多人的麵,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