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海清晏也隻敢在心中想想。
他恭敬得說道“陛下,第五柱國離開隱仙峰時,是除了老奴之外很多人都親眼見到的。而趙無極就算活著,也不可能在京都之內對第五柱國出手而不被老奴察覺,陛下您不也完全沒有察覺到麼?”
姬星河聽他這麼說,長舒了一口氣“說得也是,說得也是。”
海清晏欠身行禮,準備退下。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猶豫片刻,又對姬星河說道“對了陛下,二皇子這些日子未歸宮,是不是派人找找?”
“老二?”一提到這個,姬星河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姬恒逸那肥頭大耳的樣子,不喜得皺了眉,不耐煩得擺手,“找他做什麼,他愛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往後這些小事不必向朕彙報!”
雖是親子,但姬恒逸從未被姬星河放在心上過。
他對這個最不像自己又最窩囊沒用的兒子的關注,甚至都沒有被他當做政治籌碼的慕洛雪高。
“是。”
海清晏不再多言,恭敬退下。
···
趙府之外,巷子轉口的一間酒樓內。
二樓空空蕩蕩,唯有木槿坐在欄杆邊,漫不經心地飲酒,注意力卻全在對麵趙府的那高大門牆那邊。
桌上放著一頂白紗鬥笠,除了一小壺玉瓶裝著的美酒,連個下酒的菜都沒有。
“踏踏踏”
樓梯上有聲響傳來,她不悅得看去,見到來人是純陽子之後,這才緩和了臉色,沒有理會,繼續看著趙家的方向。
純陽子坐到她對麵,撚著胡子也看向趙家那邊“趙瑾瑜才剛從宗人府出來,回趙家都才沒幾日,你就這麼急著來這兒守著?”
木槿對趙瑾瑜太上心了,已經到了讓純陽子都起疑心的地步。
尤其是姬星河毀約,準備讓趙瑾瑜和慕洛雪照常完婚,當時木槿那個臉色他回想起來都覺得瘮得慌。
他都開始懷疑起木槿和趙瑾瑜之間有過什麼,可想想也不對啊,這次下山是木槿化形之後第一次下山,而趙瑾瑜是個從未離開過京都城的紈絝子,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聯係?
總不可能是前世的緣分?
木槿依舊是那套說辭“他天資好,我要帶他回山門。”
純陽子嘟囔道“這天底下,天資好的多了去了,趙瑾瑜都二十歲了,再好的資質也白瞎了”
“這世間沒幾個人比得上趙瑾瑜!”
木槿說得言之鑿鑿,仿佛有十足把握一般。
但純陽子打心裡不信,若是趙瑾瑜資質好,偌大的趙家能把他養成個廢物紈絝?
純陽子不想和木槿爭辯這些,無奈道“可你每次來都將這酒樓包場,趙家又不是聾子瞎子,隻怕早就察覺到了。”
木槿無所謂道“無礙,我有偽裝過的,他們發覺不了我的身份。”
“但你也不能每次都讓貧道做打探情報之類的事吧,溜進趙家就為了看一眼趙瑾瑜在不在?”純陽子氣得直揪胡子,“貧道也是要麵子的,這種小事就不能換個人去做麼?”
木槿嗬嗬一笑“小事?可我記得有人第一次闖趙家就吃了大虧。”
純陽子哼了一聲“貧道不才,但也為玉仙九峰玄法峰峰主,刺探一家情報之事,怎麼不算是小事?”
木槿壓根就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得戳他痛處“但有人不是屁股中了一箭,狼狽逃回來了麼?”
純陽子頓時氣得臉色漲紅“貧道乃九天雷傳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