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嶼尷尬轉過身,一想起剛才自己在洛綰顏懷裡叫姐姐就覺得沒臉見人。
同樣,洛綰顏也背對著任千嶼。
不是覺得自己行為有多麼尷尬,而是覺得剛才行為是最不應該的。
作為一個神明,最不應該就是動憐憫之情,這是大忌。
而剛才自己不僅僅動了憐憫之情,還溫柔的哄了任千嶼。
“那個……”任千嶼尷尬的開口“你還是忘了剛才的場景吧!畢竟是我小時候事。
在怎麼樣也經曆好幾次,早就對這件事不在意了。”
“真的嘛?”洛綰顏轉過身懷疑的看著任千嶼“血月狼幻境不僅僅會把你最害怕的事情呈現你麵前。
還會把你藏的最好的執念給你重溫一遍,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一樣。這就是她厲害之處,也真是因為這樣,她得罪了很多人。”
任千嶼轉過身笑著看著洛綰顏,笑的很勉強像是把自己藏進蛋殼裡麵。
“真的,那些事真的沒關係,都過去了。”
洛綰顏走過去摸了摸任千嶼的頭,溫柔的開口唱起一首歌謠。
“花兒開、粉花搖、水裡的魚兒談戀愛、岸上的老虎打群架、我在天上看的呱呱笑。
時間長河洗去一切、所有記憶存於心中、傷心、快樂、幸福,是世間美好的化身。”
洛綰顏歌聲很治愈人心,讓原本繃著一張的臉的任千嶼一下子哭了出來。
“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我救不了他們也救不了自己。”
任千嶼跪在地上哭,眼淚化成珍珠一顆顆得落在洛綰顏的腳邊。
洛綰顏蹲在地上摸了摸任千嶼頭,隨後抱住任千嶼溫柔的說“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這一切源頭。”
洛綰顏輕聲的安慰著任千嶼,回想起剛才所看見幻境。
剛才看到得除了任千嶼小時候之外,還有實驗體時期的記憶。
除了這些之外,最讓任千嶼害怕的是野外全軍覆沒。
那個場景是任千嶼此生無法忘記的,是任千嶼做了九世的噩夢。
是任千嶼眼睜睜看著自己夥伴活活被殺死,是任千嶼拚儘全力也無法保下一人。
是任千嶼看著自己夥伴挖心剔骨,一個個血淋淋的骨頭和血肉模糊的肉。
是被做成包子的隊友,是被強行塞進嘴巴的人肉包子。
每一世經曆的都一樣,每一世都給任千嶼一個巨大的打擊。
每一世的記憶都會化成噩夢纏繞,一睡覺這些記憶都湧上來。
“阿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是遇見了你,這一世他們也和前九世一樣。”
洛綰顏輕輕地撫摸的任千嶼的背,輕聲得說“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多了。”
這一哭,足足哭了半個小時。一直抱著洛綰顏不放,洛綰顏也抱著哄了半個小時。
等到任千嶼哭聽的時候,洛綰顏看著這一地珍珠想撿回去做珍珠項鏈,但這些又帶不出去。
洛綰顏可惜的看著這些珍珠,“能帶出去就好了,可惜幻境得東西帶不出去。”
“出去在哭一場就行,就彆惦記這些了。”
說完,任千嶼一把把地上的洛綰顏拉起來站著。
洛綰顏疑惑了一下,“你說的輕鬆,你出去哭有損精英的顏麵。”
“不不不,我抱著你哭隻會被傳成我心疼女朋友,你可彆小瞧爺爺奶奶八卦散播力。”
任千嶼勢在必得看著洛綰顏,仿佛剛才哭一場是錯覺。
洛綰顏依舊疑惑的看著任千嶼,總感覺自己好像掉進坑裡想爬但爬不起來。
任千嶼趕緊引開話題,生怕洛綰顏發現自己就是想抱她。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出去幫助他們吧。”
洛綰顏疑惑了的看了一眼,就帶著任千嶼從幻境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