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結巴?那嗓子是怎麼回事兒?
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
江如鳴聞言緩緩抬頭看向張團子,他還是緊緊抱著冰花,心情難得的愉悅,所以他很願意回答她的問題,“死時……我……被割斷了……喉嚨……”
張團子聞言下意識的朝著江如鳴的脖頸看去,果不其然,她啥也沒看到。
江如鳴的脖頸處圍著一塊厚厚的黑色圍巾,他將自己生前的傷口包的死死的。
張團子根本就看不見江如鳴的傷口,她略帶遺憾的收回目光。
係統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腦子中響起。
【江如鳴隻有在非常氣憤或者緊急的情況下才會流暢的說出話來,平時的江如鳴說話都是磕磕絆絆的。】
因為生前是被割喉失血致死,所以江如鳴死後化鬼,說話也非常的艱難。
他的喉嚨早已經被割破了啊……
張團子聞言臉色不是很好,她不禁往更深層麵想去,南夢世界這是不是在養蠱?
怎麼一個兩個的,生前都這麼的慘啊……
是不是隻有慘的才配做副本boss啊?
張團子的思維逐漸發散,她忽然很想追溯一下副本boss誕生的原因和玩家被選擇進來南夢世界的條件。
玩家們勾心鬥角互相爭鬥,在爭奪中他們之間出現了不少高階玩家。
而這些高階玩家會因為無法離開南夢世界繼續去下副本,最後他們會死於副本,無歸途。
他們好像早就被注定了死亡。
副本boss們則是帶著生前的痛苦去虐殺玩家,在此期間副本boss也會因為過多的殺戮導致自己的精神紊亂,這時候係統就會出場將精神紊亂的副本boss解決掉。
被解決掉的副本boss會變成什麼呢?
張團子的眼睛逐漸放空,最後她忽然抓住一點,所有零碎的線索在此刻形成一條細線。
玩家和副本boss都是南夢世界的養料,他們從來都沒有活著出去的可能。
“這是一個悖論……”張團子眼神逐漸空洞,喃喃自語道,她忽然想起來。
她的生身母親曾銀離開過南夢世界,但她真的離開了嗎?
究竟是曾銀手裡的鑰匙足夠震懾南夢世界不找她的麻煩,還是說……南夢世界在下一盤看不清的棋局。
張團子不知道,但現在的她也不用想那麼多。
畢竟她的‘記憶’隻到這裡。
或者換句話來說,這個副本隻恢複了她很少的記憶。
張團子思維轉化的很快,她瞬間換上平常無辜帶笑的表情和江如鳴嘮嗑。
“江如鳴啊……你咋死的?凶手是誰啊?”張團子托腮,用嘮家常的語氣和一個鬼嘮嗑。
她知道揭人家傷疤是一件非常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但現在情況確實有點緊急,她也就將所謂的道德放在了最末位。
人隻有在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才會去談論所謂的道德。
江如鳴表情呆呆的,似是在回想自己的死因,不一會兒他緩緩道“被二伯帶的人打死的,他說……我……和哥哥丟了……江家的臉。”